公園還沒有向遊人正式開放所以沒有彆的遊客，莫道窮也沒打算問淩雲他是怎麼進來的。反正他給的驚喜已經太多，相比之下這個實在不值一提。莫道窮看著淩雲上上下下忙著在一株大樹下鋪桌布，四角用飲料罐壓一壓，上麵擺上保鮮盒跟杯盤碗筷，招呼莫道窮：“道窮，吃飯了！已經快中午了，早飯又沒吃，餓了吧？”

莫道窮笑意盈盈的走過去，脫了鞋坐到淩雲旁邊，接過他遞來的杯子。淩雲低頭忙著切開蛋糕，烏黑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在臉頰上一晃一晃的，看得莫道窮心癢癢。蛋糕是淩雲親手烤的，根據莫道窮的口味在裡麵填滿了紅豆餡兒，表麵上裝飾著一層杏仁片，中間是一粒葡萄乾，看著其實更像餡餅。

不是傳統的奶油蛋糕，也沒有裱上生日快樂的字樣，甚至沒有插上蠟燭讓莫道窮許個願。但是莫道窮喜歡。淩雲似乎比莫道窮自己更了解他。

散發著濃濃甜香的蛋糕看來很好吃，但是莫道窮覺得此時認真切著蛋糕的淩雲更好吃。

昨天晚上看來沒吃到，要不現在……

念頭才起，莫道窮就已經撲到了淩雲身上，照著他看來很好吃的臉頰就是一口。

淩雲被嚇一跳，反射性的抓住莫道窮的狼爪就要向後扭，動作才起個頭忽然反應過來，趕緊收勢，任莫道窮掛在自己身上左右亂舔，一邊回應一邊小心將蛋糕往旁邊推一推，免得一晚上辛苦白費，還從莫道窮的吻間隙擠出幾個字，說，先吃蛋糕。

莫道窮當然不會聽他的。雖然說不出現在我不想吃蛋糕隻想吃你這種話，但是行動已經將這層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了。天還涼，淩雲穿的不少，但是還是被莫道窮三兩下剝了個七七八八，還剩最後一層障礙的時候終於想起現在的氣溫其實不適合打野戰，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車子，心說要不上車去把車篷拉起來？可是一低頭看到淩雲躺在一堆衣服中間，眼中水光閃爍唇角還留著自己印上去的牙齒印，一樣水光閃閃。衣服脫得亂七八糟，露出一截雪白的腰，更要命的是貼著腰還有一個紅彤彤的蘋果，一紅一白曖昧的耀眼。

莫道窮腦子一熱，連口水都顧不上吞就又撲了上去。

春天果然是發情的季節。

完事後莫道窮枕在淩雲肚子上看天，手胡亂劃拉摸到一個圓球拿到眼前一看，就是那個引得他獸性大發的蘋果，肚子咕嚕一聲。另一種欲望又給它勾起來了。

真是罪惡的禁果啊……莫道窮一邊嘟囔一邊就將那隻禁果放到嘴邊，哢嚓，一口咬下去。真甜。

“吃麼？”莫道窮伸手把蘋果朝淩雲頭那邊比劃，幾次都擦到他的臉頰。淩雲累的手指都動不了，曉得搖頭莫道窮也看不到，勉強清清嗓子：“不吃。”

莫道窮收回手，接著啃。

其實終究也沒有像莫道窮希望的那樣“親近大自然”，太冷了。最後還是穿著衣服滾做了一團，雖然嫌布料礙事但看見自己和淩雲嘴裡呼出來的白氣他就什麼抱怨都沒有了。因為野戰而感冒，聽上去似乎不太浪漫。

所以現在兩人身上雖然說不上衣冠楚楚，至少還算完整，剛才那一場荒唐遺留下來的東西全被淩雲卷進了大衣裡。蛋糕最終也沒有逃脫被擠變形的命運，所幸沒有沾上什麼隻能用星號代替的東西，莫道窮也就不介意它崎嶇的造型，揪下一塊塞進嘴裡。

真好吃。

照例問淩雲吃不吃，淩雲這次沒有拒絕。勉強伸手接過已經被莫道窮咬過一口的蛋糕，在他的牙痕上又添兩排牙齒印。蛋糕是根據莫道窮的口味做的，很甜。

莫道窮又抓過一塊三兩口吞下去，滿足的呼出一口氣，腦袋在淩雲肚子上左左右右的滾，隨著荒腔走板的調子忽快忽慢。

淩雲扶住他的頭，苦笑道：“道窮，我的腰……”

莫道窮猛地想起“那一夜”後自己的慘況，趕緊爬起身：“怎麼樣？疼不疼？”

淩雲點頭，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倒是莫道窮莫名羞澀起來，越過淩雲的眼睛把視線定在他臉旁邊的茶杯上，好像那裡麵開出了一朵花：“要不……回去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