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經年<六> 如果有誰向認識……(1 / 2)

彼時經年 元白夜 2180 字 10個月前

如果有誰向認識我的人提出這樣的問題:“你覺得水野是怎樣的人?”大概超過半數的回答者會在謹慎地量詞之後說:“水野啊,是個很安靜的人呢!”

安靜,算是我從小到大所接觸的評價中最接近褒義詞的一個。在班級中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我像個獨行俠一樣上學回家,跟所有人都保持著差不多的距離,沒有要好的朋友,也沒有討厭到公開宣稱看不慣我的所謂敵人。每天自顧自地做著份內的事情,雖然成績不錯卻一直是從小學到高中的輔導員心頭上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

“水野同學,要多參加班級的活動呀!”

或者是——

“水野同學,平時要多跟大家互動嘛!”

每次都會乾脆地“嗯”一聲,然後繼續照自己的方式過日子。看起來孤僻離群的我,心裡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我要離開這裡。

離開川崎,離開坐落在多摩川邊的那片老宅,離開起伏不斷的蒼翠丘陵,離開始終將我排擠在外的所謂故裡。因為終有一天要離開,所以不想浪費自己的多餘感情。

隻要能,帶著我的母親離開,就好了。

最終去到橫濱的時候,我是獨身一人。

過去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不想再回到過去——這句話隻對了一半,不想回去那部分。習慣局外人身份的我,到了橫濱卻發現這樣的生活方式已經不再適用。我必須擴開自己的圈子,必須依賴一定的交際,為了生存下去。這種變化(也許稱為變通更好些)帶來的好處是逐漸穩定的生活,學會了客套寒暄學會了掩飾掉骨子裡的冷漠與人來往。然而我依舊懷抱著那種想要離開的心情,從來沒有減弱過。

直到遇到他們。

時間推移到那一年的水無月,我跟這兩兄弟的關係已經非常融洽了——還是糾正一下,應該是我跟犬夜叉君的關係。他對我的稱呼從冗長的“水野由紀子老師”變成了“水野老師”再變成了“由紀子老師”甚至有時候還故意開玩笑直呼“由紀子”,當然,每次出現這種不尊敬長輩的狀況,我會默不作聲地在補習作業裡麵添加一兩道本來要留到下次課上作為講解目標的重點習題。

不過這種愉快的相處中還是有那麼一兩件令我略感不適的“小事”,儘管追溯起來原因還在我自己身上:

就在那次由《廣島之戀》引起的交談過後大概兩周,我再次有幸獲得了由殺生丸親自開門的待遇。簡短交談後又坐到了那張夢幻的白沙發上,這次他要趕著出門所以我很誠懇地表示沒關係我可以看雜誌呢。正當他換好衣服從房中出來時門口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緊接著一聲活力十足的大喊:

“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