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經年<二十九> “你,是叫……(1 / 2)

彼時經年 元白夜 2435 字 10個月前

“你,是叫水野由紀子麼?”

幾分鐘後管家——一個相貌古怪神情嚴肅(尤其在看到我的時候)的小個子男人進來正廳,說有事情要向殺生丸請示,於是這間夢境一般的大廳裡很快就隻剩下雪奈夫人(殺生丸的母親原名是叫做朝倉雪奈)和頗為不適的我。

“是的。”

“藤岡的水野氏麼?”

“不,故宅坐落在川崎。”我小心翼翼地挑選著敬語,到底還是不敢抬頭看她。幼年聽長輩說過,我們這一支分族,追溯起來似乎也有過輝煌的時候。隻不過到了祖父的前一輩逐漸沒落。遺風尚存,所以自小也學過一些生板複雜的禮儀,不至於在這裡丟臉。

“雙親近來可好?”

“家母已經亡故,”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幸而這些問題之前都有考慮過:“父親尚好。”

“抱歉了,殺生丸之前並沒有提過你的狀況。”

“不,沒什麼。”明明是溫柔的聲音,卻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這孩子是第一次帶女友回來,我都不知該如何招待。”像是為了化解空氣中的尷尬,雪奈夫人換了一種較為隨和的語調:“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哪裡。”我將頭垂得更低了一點,聽到殺生丸被稱為“孩子”感覺真是奇怪啊,這種人,總覺得像沒有童年似的。

“很意外呢,那次殺生丸為你匆忙離家趕去橫濱,族裡的賓客都很吃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還好有準備托辭:“是我突然生了急病,當時沒有多想就給他打了電話,真是失禮了。”

“原來如此。”這種語調與音色的轉折,是我從來都仰慕著的成熟女性特有的韻味:“坐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之前有猶豫要不要上妝,此刻卻如此慶幸沒有,麵對這樣風姿卓然的女子,什麼妝飾都是徒然。我唯有的,大概就是一張年輕乾淨的臉,不會羞於直視的眼神。

她的眼是時光沉澱後依舊晶瑩的珠玉,帶著洞徹的審視與考量。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我卻突然安下心來。

至少在感情這一方,我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因為那是真的。我所麵對的這個人,是那個人的母親,我所持有的感情,沒有半分虛偽。需要做的事情,隻是將它們表達出來。

“真是,年輕啊。”一動不動,我聽著一個個字詞輕盈地從雪奈夫人的唇間滑落:“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讓殺生丸選擇了你呢?”

似乎又並不急於得到我的答複,她看向殺生丸離開的房門,繼續說:“那孩子,從小就是與眾不同的。雖然他從來不跟我說這方麵的事情,我一直希望,他能夠找到最為合適的那個人。”

她口中的“最為合適的那個人”,到底要符合怎樣的條件?相知相愛這樣的事情,難道真有一個“最為適合”的界定麼?

“由紀子小姐,你認為自己是那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