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苟活的第十七天: 這文肯定是高三……(2 / 2)

一時間,魔魔自信激蕩,振奮異常,覺得自己見證了曆史。

隻有勒氏兄妹綴在隊伍後麵,對視了一眼後想道:自家主上當魔尊不是早晚的事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從沒懷疑過這點。

勒家兄妹覺得瓜來爆炸的信息量裡麵,重點明明應該是話本誠不欺我,魔尊總會有個小逃妻!咳,不對,重點是公子越到底能否也和他們一樣聽到“諦聽”的心聲。聽不到自然是最好的,若聽到了,那公子越對魔尊對他求而不得這事怎麼看呢?如果想逃跑的信念更堅定了,他們又要怎麼才能安撫並留下主上的此生摯愛?

妹妹多看了兄長一眼:摯愛?

哥哥勒珠聯麵無表情地看回來:不然呢?都‘偏要強求’了,還能強求幾個?總不能他們主上一邊強製愛一邊當海王吧?哦,不對,是不是要提前叫尊上了?以後我們就是魔尊的手下了呢。

“所以,銀號案怎麼辦?”終於有長老想起來關心正事了。

“明天再說吧。”勒珠聯也很無奈,但瓜來已經當著他們的麵答過題了,還答錯了,今天再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瓜來的天書,不隻有圍觀野史吃瓜這一個能力。在他特彆關注某件事時,天書就會隨機出現一個問題,如果他能夠答對,他便也可以問天書一個有關有這件事的細節問題,天書百分百會回答,卻保證真實。

勒氏兄妹的打算,本來是引導瓜來關注銀號案,然後通過答題幫他們找到靈石的下落的。可聞玉絜和蛇君橫插一杠,他們就隻能明天再戰了。

監視著所有人離開、不允許他們繼續打擾自己兒子辦正事地聞嘬嘬:這些沒毛的猴子怎麼這麼嘰嘰喳喳的?好煩,不然都吃了吧。

沈淵清突然上線:「?」你們為什麼來瓜來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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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裡,聞玉絜也終於一點點聽進了瓜來老師的課。不聽不行,白蛇就在一邊虎視眈眈。明明之前聞嘬嘬都出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折返了回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聞玉絜的錯覺,回來之後的蛇君看他的眼神總讓他有點毛毛的。

那種陰冷的視線快要化為實質的感覺再一次回來了,如蛛絲一般黏在了聞玉絜的身上,貼著他的肌膚遊弋,從好看的眉眼到精致的鎖骨,最後蔓延全身,不斷纏繞。

聞玉絜把其理解為了……來自教導主任的凝視。

所以說,到底是誰發明的上補課班時讓家長坐在旁邊看著啊?真是要了老命了。

用法術所化的黑板前,瓜來老師還在儘職儘責地講解著:“坐忘學宮的收徒法會一般分為三輪:靈根(修為)測試、悟性測試以及理論測試。您的修為不差,又骨骼出眾,第一輪肯定能過。”

【基本交了報名費、修為達標、能喘氣的,都能過。我懷疑這應該是坐忘學宮每十年、五十年一次,最賺錢的項目之一。要不說搞教育的就是有錢呢。】

“第二輪說白了就是實踐考試,有時候是爬登山梯,有時候也可能是兩兩比鬥或者大逃殺,種類不一,全靠運氣。您天資聰穎,實力過人,隻要運氣不算太差,應該也能過。”

【就那套大氪金之術就行,多的是需要靈石的同場考生接單,往屆也有不少人這麼乾過。唯一需要警惕的隻是不要被騙,以及不要倒黴的選到實力不濟的“搭檔”。也不知道夫人的眼光如何,要是能提前在場外就聯係好考生就好了。】

第三輪的理論測試才是最要命的,因為那是需要實打實地答卷的,不允許作弊。

“敢問殿下,在家裡都讀過什麼書?”

聞玉絜用一臉的問號回答了對方:“哈?”修仙還要考讀書的?修真小說裡,一般不都是測個根骨,爬個山門,就該被驚為天人的長老、掌門爭著搶著要人了嗎?點家大概就是被掌門收徒,晉家則得修無情道的太上長老出場。

哪怕走的不是爽文流,需要先揚後抑,一般也就是從宗門雜役開始啊。

誰會倒在答卷上?

不是,你們天衍大世界修的到底是什麼仙?高考大道嗎?我好不容易考了個好大學成功上岸,為什麼又要夢回高三?

聞皇子倔強追問:“就沒有其他什麼辦法了嗎?”

瓜來耐心安撫:“沒事沒事,彆怕啊,離收徒法會還有一段時間,畢竟來自三千小世界的修士趕路也需要時間。”

【準確的說,是他們了解這個世界,做出選擇以及打工賺靈石需要時間。】

“我可以在複習的同時帶著您一起學習。您也可以再多報個考前衝刺班,就是補課私塾,白玉京這邊很多的,您知道什麼叫補課吧?”

聞玉絜:知道,但我寧可不知道。

為什麼我都修仙了,還是逃不過考前衝刺班的地獄?《道心》的作者到底在搞什麼?不會是高三生在報複社會吧?原文裡也沒說考top2要考筆試啊。

“我是說,咳,”聞玉絜比了個花錢的手勢,“有沒有更特殊一點的辦法。”

瓜來真人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聞玉絜,隻是道:“您覺得我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這裡頭懸梁錐刺股呢?”

【哪怕我沒有錢,聖教還能沒錢嗎?】

原來你是自己關自己,為了考研,對自己這麼狠的嗎?聞皇子瞳孔地震。

不過嘛,世界的儘頭是考編。

聞玉絜對於瓜來的選擇表達了充分的理解,對白蛇的行為則進行了強烈地譴責批評!彆人家的小貓小狗不是爭當主人的精神撫慰師,好歹也能當個人類的好朋友呢,為什麼就他的蛇這麼有上進心,非要讓他參加高考?

望主成龍,你這思路還特麼是個稀罕物呢。

聞玉絜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少年白皙的雙手,連聲招呼也沒打,就直接掰過白蛇的大胖臉,讓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睛,試圖和它真心換真心:“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白.毫無準備沈淵清.蛇:“!”他隻是想來聽聽瓜來又胡說八道了什麼,為什麼會兜頭迎接這樣的暴擊?

夭桃穠李的少年,音容兼美,吐氣如蘭。他骨節分明的手,輕得就像是羽毛劃過心尖,緩緩劃過了白蛇冰涼的身體。所過之處,無不滾燙炙熱。

刹那的晃神,就被白蛇又重新奪回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