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

“我就狐假虎威怎麼了，你以為你會一點文化稀罕呐，我之前認識一個叫張生的人，他才是有真才實學的……”

“你認識張生？”女鬼有些急切地打斷桃子的絮叨。

“認識又怎麼樣？”

“他是不是左頰邊有一顆黑痣？”

“你認識他？難道……”桃子想到張生告訴他的一個事實，“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杜娘？不對不對，他跟我說，杜娘是個美麗溫婉的女子，怎麼可能是你？”

“溫婉美麗？他這樣形容我，當初為何又要棄我而去？”

“誰說的。他告訴我，你是個寡婦，和他心意相通，本來打算私奔到邊塞地帶，卻被你之前婆家人發現，你被逼上吊，他後來也抑鬱而死。他不肯去投胎，就剩一縷遊魂，一直在找你……”

“不對，他明明是個負心人，不是這樣……”

“你肯定記錯了。”

“告訴她，她的記憶被篡改過了，有人利用了她的仇恨。”秦楚突然開口。

“我師傅說，”桃子指指秦楚，“你的記憶被改過了，然後你被人利用了。”

“怎麼可能？”女鬼痛苦地思考著。

“張生我見過，絕對不是你以為的負心漢。”

“問她是誰讓她來這裡的？”秦楚隻能聽見桃子的聲音，不過也足夠了。

“那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一直被關在一個墓穴裡，就幾天前，一個蒙麵人找到我。他把我帶到一個地方，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就被送到這裡來了。”

“你的記憶也許就是那段時間被改的。”桃子看著女鬼，隻覺得她的麵目越發不可憎了。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桃子轉頭把女鬼的話告訴了秦楚。

秦楚搖了搖頭：“想必也問不出什麼了，你讓她離開這裡吧。”

“杜娘，你走吧，也許你還可以遇到張生，你們做一對鬼夫妻也不錯啊。”

女鬼被桃子的建議說動了，她掙紮了一下，脫離了莊家小姐的身體，對桃子揮揮手：“小兄弟，後會有期。”

桃子想到了什麼，嚷道：“等等。”

他跑過去跟秦楚說了什麼，秦楚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他又跑到女鬼麵前，跟她說：“我幫你麵貌恢複正常吧，你這副樣子見到張生怕把他嚇著呢。”

把剛才秦楚教的咒念出來，他伸手往前一點，卻發現沒有一點效果。

“咦，怎麼會這樣？”

秦楚走上前來：“笨桃子，手勢錯了，是這樣。”

桃子又試了一遍，果然成功了。

女鬼向他道謝後，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