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什麼時候來找你的?”
“該有五六年了。不過名聲到是這兩三年才響起來的。那時候我從你師傅那剛回來,幾乎完全失去了信心。”
“白大哥,你以為,他是不是那一種人?”
白輕雲歎口氣:“想來是了。我當初見過他流出的血,但現在再回想,他早有隱匿身份的方法。”
“什麼方法有如此效果?”
“蠱。”
秦楚把視線移到煉丹爐上,火光熊熊,他的臉上忽明忽暗:“這樣看來,我之前,是被騙了。”
“你看來一點都不憂心。”
“憂心也無用,難不成還跑到他麵前去討回公道。而且,他也不儘得全是騙我。”
“你這小子,這放得開的性格還是沒變,我喜歡。不過……”
“白大哥,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也不是,提出來也無防。當初那人找我的時候,我看他最多活不過三年,誰曾想……”
秦楚低聲重複:“活不過三年,白大哥,你確定……”
“我的醫術,你還信不過?而且以身飼蠱之人,大限之期也不過七年,他有絕症,想必會更短一些。”
秦楚想著桃子該醒了,也沒想再深聊,便起身告辭。
白輕雲把他叫住:“秦楚,你何苦又陷入其中?”
“我……不過身不由己。”
“罷了罷了,我這幾日都不會出來。這有幾粒丹藥,拿著吧,能緩得一時是一時。”
“多謝。”
“保重。”
石門重重合上,秦楚握緊手上的小瓶子,靜立片刻,山上的風異常猛烈,他裹緊身體,便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