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白雅女士在哪裡?”我很有禮貌地將蕭琅像行李一般地放在一旁。
前台小姐傲慢地用鼻孔掃射了一下我,沒有停下手中的針線活:“你有預約嗎?”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我抓起電話。徑直往電梯方向走。那前台小姐那兩根毛線針虛弱而無力地攔在我麵前。
“你還是下個月再來吧,我們董事長的行程很滿,哪裡還有時間見閒人。”我猛然發覺她那兩根毛線針插她的鼻孔真合適。
“我有要緊事。”我懶得廢話,輕輕推開她,按下電梯按鈕。
“哎呦。”那前台小姐惡心地喊得驚天動地,一甩秀發,然後自以為很優雅地倒在地上。圍觀的群眾都不約而同張大了嘴巴。因為她……
“小姐,小姐你的頭壓到我的拖把了。”清潔工大媽尷尬地說。
“哇……”這一聲來得比較真實淒烈。
電梯門徐徐關上。天哪,那小子吃什麼長大的這麼重。由於牛頓的慣性定律,我將他狠狠摔在了牆上,突然,他筆直筆直地撐起,木然地睜開眼,醉眼裡帶著些許溫柔,隨即向我撲來。一陣雷電襲卷全身,嘴唇被一個柔軟的物體堵住,心臟承受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瞬間無法呼吸和尖叫。不是吧,我……我的初吻嗎。
兩秒之後,他被一拳打暈了。
“謝謝你,把我的兒子送過來。你叫什麼名字?”白阿姨一身白色工作服,渾身上下滲透著一份年輕自信,恍若有仙氣護體,亭亭玉立宛如神仙姐姐。她用那雙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沉睡的蕭琅。不,應該是昏迷的,神誌不清的,意亂情迷的……
“我叫楚菲旎。”我開心地微笑了一下,回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故作鎮定地敲敲胸口:“沒什麼,朋友嘛,哥們。唔哈哈哈哈。”
“你長得真可愛啊。哈哈。”白阿姨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白阿姨才是美麗動人呢。嗬嗬嗬嗬嗬……我該走了。”我鞠躬。
“路上小心,一個人回去嗎?”白阿姨用那深邃而又感性的目光盯著我,那目光純粹地能洞察一切。
“嗯。”我笑地有點不太自然。
“我派輛車送送你吧?”
“不用麻煩的,我家很近,真的。就在啟明路。”我手舞足蹈。那樣子一定很好笑。
“是嗎,漂亮的小男孩。那麼,再見嘍。”她的語調很溫柔,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滿臉黑線緩緩走出大門。遇見她,有一種欣慰感。欺騙她,有一種犯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