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開重重塵埃,一道白色閃電,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的背影,一個熱烈如火,一個冰冷似雪。我從夢中醒來。
迷迷糊糊中我揉揉惺忪睡眼,捧起胸前的花形懷表,糟了,八點十五了,今天還要到雲霄集團報到啊!
白阿姨的辦公室。寧靜中透著溫馨,隻聽得到碎紙機頗有旋律的聲音。
“什麼?要我再次女扮男裝去當蕭琅的隨從?”我極其陰鬱地叫道。
“是秘書。”白阿姨會心一笑,世上有時能抵擋得了這麼燦爛的笑容呢,“你女扮男裝的功夫了得,我到哪去找第二個?”
“白阿姨,為什麼非要男扮女裝去做蕭琅的跟班?”我再次憤懣。
白阿姨極其神秘地環顧了四周,湊到我耳邊:“其實這麼多年蕭琅都沒有女友,前段時間還在街上撒酒瘋抱著個男人,我一直想調查我的蕭琅是不是不喜歡女人。而你上次把撒酒瘋的他安全送回,你是唯一明白這件事情原委的人。而且……”
我徹底被雷到了:“而且什麼。”
“而且你還救了我親愛的小白糖。所以我喜歡你。”一隻可愛的小白狗躍入白阿姨懷中,汪汪地對我以打點計時器的頻率搖擺尾巴。這不就是我昨天早晨在馬路上救下的小白狗嗎?原來是白阿姨走失的寵物啊。我蹲下身來,開心地與它握手。
“我知道你的父母喜歡丟下你們姐弟周遊世界,我也知道你現在的生活很拮據,還丟了工作,如果你答應臥底工作,那麼一個月一萬,表現優良還有年終獎金。如果你不答應我也有辦法。”白阿姨拿出我的帶著牙套、流著鼻涕、頂著蘑菇頭的小學畢業照,平靜的臉上突然露出邪惡的笑容,“我把這個公之於眾……”
我咬咬牙:“我答應你。”
我換上白阿姨準備的男裝,極其自戀地在鏡子麵前仰天長嘯發出幾聲怪笑,然後把頭發盤起,一股腦兒塞進鴨舌帽。整裝待發。
蕭琅的辦公室。布置得很有韻味。
“這是你的新秘書楚菲旎,全天候秘書,除了睡覺上廁所,你一步也不會離開他。”白阿姨振振有詞地對蕭琅說道。口吻很溫和,但話裡不留半點商量餘地。
“媽!我說過不要什麼秘書。”蕭琅不羈地站起。用疑惑和憤懣的目光打量著我,像是在抱怨:怎麼又是這個家夥?我被他殺人的目光擊打得連連後退。
“以前是女秘書,現在不同,是男秘書。”白阿姨把我推上前。
“對,我是男的。”我舉手插話。結果遭遇蕭琅一個不屑的掃射。
“無論男女我都不要。況且還是這個笨家夥。”蕭琅無奈地抓住他那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