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僵硬的老K臉。
蕭淩冽用森然泛光的眼睛俯視著我:“我們以前,見過吧?”
咦!?一股電流刺穿我,心裡暗受驚嚇。也對!當日被擄去,那可是麵對麵的對峙呢。蕭淩冽怎麼可能不記得我!我緩緩回神,緩緩回身,緩緩回眸……隻見他手中握著兩隻米黃色的甜筒。
我猶豫不決,緩緩接過他遞來的甜筒:“謝……謝謝。”
“腦殘小子,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我就是當天帶走你的那個——黑色鬥篷。”他貼近我的耳朵,故意把最後四個字拉長。似乎對我凝重的表情產生了濃厚興趣,僵硬的麵色開始溫潤柔和,渙然不覺間展露出一個皎潔明亮的笑臉,如此的光彩奪目,就像純潔的雪地映射出的陽光。陰冷中滲透著暖意。他,怎麼不麵癱了?表情還是如此……迷人。
我半帶苦澀地含著尷尬的傻傻的笑意:“好像每次我遇到危險,你總是會出現。那——我以後就拜你做大哥好了!”
“嗯,我準了。腦殘小子。”蕭淩冽伸出手來撫摸我雞窩鳥巢似的頭發,就像在撫摸一隻柔弱的小貓,那麼小心翼翼。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將手伸入口袋,抽出一條綠色絲巾,“你走得太匆忙了,忘了帶走它。隨身攜帶之物,必定有什麼意義吧?”
“咳咳,沒什麼意義,這是我路上撿的,男孩子怎麼會帶這些東西嘛!對吧,大哥?唔啊哈哈哈。”我被甜筒成功嗆到,仰頭看著天空,大腦空白語無倫次地亂說一通。我在說什麼稀奇古怪的話啊,這樣下去蕭淩冽鐵定要起疑了。
“你用這包紮過我的傷口。”
“你要的話就送給你好了。”我爽快地說道。並沒有注意到蕭淩冽臉上流露出的那絲落寞。我垂下頭來,悵然若失。又回想起被蕭琅丟在路邊的惱人事。
“你心情不好?”蕭淩冽猛然間搭住我的肩,用力過猛,我整個人劇烈前傾了一下。幸好蕭淩冽及時從背後把我抱住,否則我的花容月貌就毀於一旦了。誒?不對!他抱我哪呢!他他他耍流氓!我從潛意識裡爆發出一股自我保護的力量,極力掙開他結實而有力的臂膀。
蕭淩冽用孤傲冰冷的眼色俯視著我有苦說不出的彆扭表情,他的臉上忽然間浮起淡淡得逞的笑意。隨著他世間稀有的微笑的勾起,路邊的一小群野花癡的心也被狠狠勾起了。說時遲那時快,她們旁若無人肆意地尖叫,拿出相機手機錄音筆一陣狂轟濫炸,不亦樂乎。一位長裙飄飄的臘娃娃似的美少女拿著紙筆扭捏著上前,用嬌滴滴柔弱弱的聲音請求道:“哥哥,留個號碼唄。”
我笨拙地躲在蕭淩冽高大的身子背後,看這世態險惡情路多舛,不知好歹地拍拍小手表示祝賀。蕭淩冽側過身子,看著我,嘴角劃出一道不可言喻的神秘弧線。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蕭淩冽收回笑臉,麵無表情。
“那麼,你喜歡什麼類型,我願意為你改變——”這長裙美女扯下璀璨刺眼的水鑽發夾,肉麻地一甩飄逸的秀發,散發出濃鬱的玫瑰香精氣味。這女人莫非是瘋了,為一個遇見不到一分鐘的陌生男子輕率地否定自己,值得嗎?我撇了撇嘴,滿臉寫著——不可思議、無可奈何。
“那麼……”蕭淩冽對著我神秘地一笑,捧起我的臉,乾脆而溫柔地在左臉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