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情勢不對,打開儲物櫃,示意那人藏進去,不料那人連我也給硬生生拽了進去。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隻不過我如今不是玉也不香。
窗外掠過重重疊疊繁亂的車燈,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可惡。又讓他給跑了!”花瓶砸碎的聲響,帶著我的心也一起碎了,我可憐的花瓶。
“我們在他手腕上注入了內置追蹤器。”
“好樣的,追!”
車燈齊刷刷地消失,寧靜的湖水恢複了寧靜的鬱唱,風裡也沒有了嘈雜的不安全感。
他依然警惕地緊緊抱著我,身上的熟悉冰冷味道,使我想起了一個人。
蕭淩冽?對,就是他!
“蕭淩冽!”我掙脫開他的手,驚奇的說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蕭淩冽的雙眼出人意料得寒氣逼人,分明是那黑色鬥篷男子的僵硬孤傲。他的麵色是如此蒼白,與之前和藹微笑的大哥簡直判若兩人。我哆嗦了一下,眼前的,仿佛不是那個親切溫柔的蕭淩冽大哥,而是當初綁架我的黑衣鬥篷!
“你不認識我?我是你的結拜兄弟腦殘小子啊!我們一起吃過冰淇淋。一起去參觀過山洞。”我用儘畢生餘力地手舞足蹈表演著。
“……是你。我隻記得我綁架過你……”
“喂喂,彆裝了,大哥!彆告訴我你被外星人洗腦了?哈哈哈哈哈。”
“彆以為你救了我,我會放過你。我隨時可以滅口!”
“大哥不用感激我,我們誰跟誰啊,這麼客氣。你也救過我兩次……”看著他警惕的神色,我越發覺得好笑,親昵地靠近他。
蕭淩冽慌忙抽出腰間的軟劍,眼中閃著凶惡而狐疑:“我警告你彆碰我……不然我殺了你!”
我瞥了一眼他一本正經的死樣,不顧他的警告,心疼地扼住他不斷淌血的手臂:“天呐,怎麼回事,你的手腕流了好多血!”
他望著我焦急的神色,深邃的目光似乎變得安淺了。在我溫暖的手掌上他的雙手顯得如此僵硬冰冷,他哼唧了一聲,收回手:“為了擺脫那幫強行收購山洞的地頭蛇,我把手腕上的內置追蹤器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