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湖畔,張燈結彩,雲霄公司的慶功晚宴。
我眼巴巴地觀賞著貴婦名媛高貴耀眼的一舉一動一顰一蹙,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珠光寶氣離我這麼近,實際上卻離我的生活如此遙遠。看那灑滿金箔的朱唇一啟一合,那水晶高腳杯盛著87年的沙都拉菲,那絲綢裙擺隨和風飄浮出名家大師豪華手筆的褶皺,那
溫嫻從寶馬車裡出來,姣好的身段配上鑲著水晶的魚尾晚禮服顯得分外奪目豔麗,使得在場的所有女子都暗淡無光。她動作緩慢,臆想自己像一個高貴矜持的大家閨秀,從身後抽出一把蕾絲小折扇,卻傲慢而輕佻地拍打在胸前,不料,打落了胸前的牡丹胸花。胸花一路跌跌撞撞,最後還是掉進了湖中。她頓時撤去了端莊的神態,來了個360度大轉變,對著身邊的姐妹暴跳如雷。
“去水裡,幫我撿起來。”她抓住身邊的一位打扮樸實的女服務生,大聲命令道。
“小姐,請問您遺失了什麼物件,在哪裡遺失的……”女服務生連退三步,害怕地問道。
“東西是在這丟的,你們要負全責。哇……那可是最符合今晚這套紅色晚禮服的牡丹花!我本來可以驚豔全場的!”溫嫻像打了雞血似的跺腳,高跟鞋不爭氣地歪向一邊,她揉了揉小腿,突然抬頭,用手指狠狠推推女服務生的腦袋,“不行,東西你必須還給我,不然,叫你們經理出來!”
女服務生忐忑不安地蹲下身去,顫抖著把手伸進深不見底的湖水中摸索。
“不要太過分了,不就是朵花嘛。”我從岸邊把女服務生拉回來。
“你!原來是琅哥哥的小跟班啊……窮酸相,你憑什麼在這裡?滾啊。”她趾高氣昂,雙手盤在胸前,輕蔑地嘲諷道。
我露出一絲禮貌性的微笑,鎮定自若:“哈,那你認為,簡傲絕俗目中無人二流女星應該站在這裡嘍?如果你覺得一朵胸花,比一個人的尊嚴更重要的話,那麼你的黑心是任何美麗的胸花都掩蓋不住的。”我悠閒地坐回原來的位置,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安靜地抿了一口咖啡。
氣急敗壞的溫嫻撕破了纏住腳踝的裙擺,大步流星地衝上前來,奪過我的咖啡,潑了我一身。“砰”。咖啡杯碎在了地上。
“哼,報應。”溫嫻得意地大笑而去。
洗手間。
“真倒黴,楚菲旎,你真是愛找麻煩。不過,隻呢怪這女人太心狠手辣了!”我喃喃自語。似乎斷斷續續的腳步聲在靠近。宴會才剛剛開始,怎麼這時候來啊?我抱怨了幾句,衣服上的泡沫還未衝乾淨,打理打理了衣服,藏進最後一隔,蹲在衝便器上,以免來人看見我的雙腳。我無聊地摸出耳機,正準備聽音樂,以避免聽見什麼不雅的聲音。兩個男子竊竊私語,聽起來有點不尋常,出於女人的第六感,我附耳在門上。
“把溫嫻的短信刪了吧。”
溫嫻。那個惡毒的喜歡潑咖啡的女人?她給男人發了什麼短信,她最愛的不是蕭琅嗎?有意思!我的好奇心再次襲上心頭,出於新聞人的敏感後遺症,我雙眉一皺,計上心頭,按下錄音鍵。這是不可多得的有趣的緋聞事件啊。
“那個風韻猶存的過氣女星啊,為達目的誓不罷休。居然為了配上那個男人,害那男人家道中落。那個笨女人,還不知道是我們白鶴集團利用了她。”
“藥的劑量不能太多。我們的目的僅僅是——在座的各位動脈硬化而已。”
“到時候,雲霄集團將會成為全世界的仇人。”
“要記得,蕭琅的那份是最特彆的。紅色的那份,溫嫻小姐要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