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他說,這兩個字在他家鄉的語言裡是……(1 / 2)

先生的名字叫做淺濯,他說,這兩個字在他家鄉的語言裡是輕輕地洗的意思,我不屑地撇撇嘴,說:“這麼沒品的名字,和你真是絕配。”很罕見地,他沒有說那一番關於他心靈的無聊言論,而隻是麵無表情地默默走開。那一天,我歎口氣,決定以後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先生一個人的偶爾脫線我還是可以忍受的,但是當脫線的人數翻了一番的時候我就終於忍無可忍了。

先生有一個妹妹,她叫淺清。

見到淺清的時候我八歲,先生十八歲,她則還是個瞪著烏溜溜大眼睛看我們的寶寶,白色的繈褓襯著她雪白的肌膚看著格外可愛。先生微笑著把她放在我懷裡,揉亂我的一頭金發,格外欠扁地說:“幫人家抱一下了啦~~~Nessi~~~”我接過淺清,順便給先生一個白眼。

這一抱,就是七年。我看著淺清成長為一個無比脫線的莽撞孩子,當然與此同時我成為了陰沉卻動人(這兩個詞都是先生的評語,他說這句話的當天我故意燒糊了他的晚飯)的青春期叛逆少女,先生也順利變身清秀大齡未婚青年,隻是他的身高一直沒有超過一米六零。

有時候我會懷疑,淺清應該不是先生的妹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