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坐到昕玉身側道:“我就想怎麼等候多時,周公子都未曾現身,原來是……”捂嘴偷笑。
昕玉泄氣道:“彆取笑我,說實話,昨天也是我偷跑出去的,不過有幸遇見紅袖姑娘。今日分明相約,又麻煩紅袖姑娘尋來,周某真是好生愧疚。”這話一說,白雲飛千年冰封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是扭曲的。不過又轉瞬恢複了回去。
紅袖又道:“其實公子不必這樣稱呼紅袖,你直呼姓名便可。”
昕玉驚喜道:“真……的可以?”
紅袖羞澀點頭。昕玉連忙多喊幾聲“紅袖”,一聲比一聲饒音,一聲比一聲變態。
紅袖羞紅了臉問:“那我是否也可稱呼你的姓名?”
昕玉點頭:“紅袖你簡直是我的紅顏知己,有何不可?”
紅袖臉更紅了,支支吾吾一聲“周翥”。
昕玉高興地將紅袖摟在懷裡,紅袖的臉變成了番茄,結結巴巴:“有,有人看著呢。”昕玉心裡得意,將紅袖摟得更緊,邊對看著他的白雲飛挑眉,邊對紅袖說:“沒事,他敢說出去,我割他舌頭。”那叫一個飛揚跋扈。
“我說出去呢?”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飛揚跋扈的昕玉瞬間成了石像,紅袖連忙從昕玉懷裡出來,正襟危坐。昕玉一看來人,周然正斜靠在門板上,一把折扇不離身。
昕玉騰地站起來拱手,要演戲就演到底,不能前功儘棄:“屬下參見教主!”
周然走到桌邊,勾起嘴角看著昕玉,又看向紅袖,再看向昕玉,點頭道:“挺配的,何時成婚那?”坐下,像極了高堂。
昕玉摸頭:“這……太快了吧。”
周然打開扇子扇著風,望向門外,意味深遠:“不快,慢得很。正好後天是黃道吉日,龍吟山莊又有婚事,不知道左莊主願不願意讓我玄冥粘這個光,也辦場婚事。”
昕玉垮下臉道:“教主,您真是操之過急了,我與紅袖昨日才剛相識,後天就成親,太快了。你彆為難我啊。”
周然道:“教主?叫得挺好聽的,你就繼續叫吧。”轉頭對紅袖道:“紅袖姑娘,你是萬人追捧的對象,我玄冥又是江湖上一個新生的小派,裡頭一個無名小卒要娶你,怕……”
“不會的!”紅袖插話,偷偷看一眼昕玉,小聲道,“周翥他心思細密,不似其他凡夫俗子隻會用金錢美玉來討好。紅袖一心要找個令我安心的人,如今終於遇見了,是天公見憐。”
昕玉急了,他隻是玩玩沒有當真阿:“不行!”
紅袖頓了頓,問道:“為什麼?我不好?”
昕玉道:“當然不是,我隻怕操之過急,你沒想清楚,誤了你一生。”
紅袖道:“我想清楚了,想得很清楚!”
周然一副媒人樣:“既然你情我願的,雲飛,去稟明左莊主和張穀主。”
白雲飛應聲離開。
周然對紅袖微笑道:“後天就要成婚,紅袖姑娘不回去準備準備?”
紅袖紅了臉,一聲“告辭。”回頭羞羞望了昕玉一眼,小步子離開了。
昕玉望著門口歎氣,悔不該當初阿。
周然看昕玉這番歎氣模樣,道:“才一下又想了?急的話今晚就去把事情辦了,紅袖識大體,不會怪你的。”
昕玉拍案而起:“你分明知道我在演戲!成什麼婚!要去你去!”
周然無所謂道:“我看你們情意綿綿,原本想順水推舟的,那就隻好算了。”說著,起身出門,“唉,要雲飛白跑一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