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無情是虞嚴一手□,隻要……(2 / 2)

八豆 3142 字 10個月前

然後,一行人離開,離開的時候,左青龍拉著一幫徒子徒孫,拉起書寫“歡迎下次光臨!恩公,你保重!”的白色床單哭得一塌糊塗。

昕玉默默走著,心想:我不認識他。又瞥一眼邊上偷偷憋笑著的周然,恨不得咬下塊肉來!

周然欲求不滿,害他走路都有異樣,果然,上得人很爽,被上人就隻能默默承受,尤其是像昕玉這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分明一瘸一拐了還要挺直後背裝英雄,周然過來扶他,觸了電一樣甩開他的手:“你乾什麼!少爺好得很!”

京城是一國首都,相當繁華之地,街上車水馬龍。

周然帶昕玉來到郊外,一片荒蕪之地,隻有野草隨風搖曳,天空中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有幾隻麻雀斜斜飛過。

麵前是並排一字排開的十座墳。樓中天有一妻二妾,樓家有七個孩子,原本該是座,但為掩人耳目又多添了一座。

從左到右分彆是樓中天,昕玉的母親趙琬兒,二姨,三姨,和樓家兄弟姐妹。

昕玉一個個跪過去,磕過去,平時裝模作樣逞英雄,這會兒涕泗橫流。

昕玉跪在三姐樓碧瑤的墳前,墳塚已經過了太多年的歲月,雜草叢生,隨著過來的風在裡麵飄飄搖搖。“三姐知書達理,連當時的狀元郎都願意為她入贅我家。那時三姐懷有七個月的身孕,三哥不會武功,眼睜睜看著三姐被天鷹教的人淩辱,還剖腹取子,最後抱著三姐的屍體和他們七個月大的孩子燒死在火海裡。”

昕玉雙手掐進泥土裡,骨節分明,不斷因憤怒而顫抖。

昕玉抬起頭來,滿臉淚痕:“那時我六姐隻比我大三歲,什麼兒女情長都不懂,就被他們……真是慘絕人寰!”

周然一直陪在昕玉身邊,他摟過昕玉,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一定會……”

昕玉道:“那時我和我哥逃到城外樹林,他為了給我留逃走的機會與他們拚命,沒想到在後來收到他的信件,他假裝降服,在天鷹教做臥底,等有一日報仇的機會。”

周然道:“等以後,你們的努力不會白費的。”

天鷹教的本部就在京城,似乎是虞嚴認為樓中天在離開天鷹以後搬到京城是有目的的,所以在當了教主之後將其遷移了過來。

日子入了冬,北方的冬季天空總是沉悶悶得,時不時有下雪的征兆。周然帶著林羽潛入天鷹打探情況。昕玉原本也執意要跟著,但被周然留了下來,與小七,袁裴,白雲飛還有琉璃留在客棧。

京城自從昕玉八歲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昕玉在這段時間時常會回墳墓那裡,一待就是半天,對著墓碑說些有的沒的,空靈得隻有一具驅殼,周然也由著他。

其實他對周然還不是完全的放心,畢竟他自己都說過再親的親人都會背叛,那麼他也可能有一日背叛自己。

窗外夜黑風高,卻有一彎小月掛在枯乾的樹梢。窗外樓下人來人往,還是有小販的叫賣聲不斷傳來。

昕玉裹了件外套出了客棧,到門口被風一吹還是有些冷,昕玉抖了抖身,咬咬牙,淹沒在人群中。

天鷹教。周然與林羽迷失在迷陣之中。周圍樹影重重,腳下的花園小路七扭八彎,五步一樹,十步一盆,不斷地重複著景致。

林羽跟隨著周然的腳步,不斷前進,卻總找不到出口。

“我飛上去看看!”林羽道,一踮腳,在周然還沒開口之前人已飛起。林羽剛飛到樹梢準備從高處俯瞰,沒想到頭頂一張巨網張來,將他包裹,重重摔下。

周然拔劍,斬開網罩道:“虞嚴手下有一無情,最精通的就是擺陣,陷阱,要是看不出,量你有再高的本事也無濟於事。”說著,轉身便走,“你這一舉動怕是驚動了虞嚴,如今還是走為上策。”

林羽應聲,正欲跟著周然前行,一記破空之聲響起,周然側頭,一支飛鏢直直飛來,釘在白楊樹上。鏢上還攜帶著一張紙條。

周圍傳來人群跑動的聲音,果然如周然所料,似乎是罩過林羽的網罩起了通風報信的作用,大批天鷹教教眾已經向這裡湧來!

周然取下飛鏢上的紙條,將紋有鷹羽的飛鏢收入囊中,展開細讀。

林羽道:“已經追來了。”看見周然手中的紙條道,“可以相信?”

周然道:“不能硬拚,跟著就是。”兩人沿著白楊樹往左拐去。

天鷹教的人追至此,帶頭的便是無情。無情是虞嚴一手調教,隻要虞嚴發號施令,沒有不遵從,在他手上慘死的多如螞蟻。

無情一向與以瞳搭檔,兩人可謂虞嚴的左膀右臂。天鷹教在江湖上不是什麼名門也好歹算正派,但其內部見不得光的暗殺基本都是由這兩人完成。

一個下屬上來稟報:“網中是有禽過一人,但被他逃走了。”說著,呈上那張網。

以瞳看一眼網上的開口:“從開口看,是從外部破壞,不止一人。”又笑道,“有誰能逃過你的陣法?想必還在這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