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說話帶笑的以瞳卻一本正經道:“少主,讓您受驚了。”
“阿?!”昕玉此時的嘴巴足夠塞一個雞蛋。
“我在天鷹教是做內應的,周教主沒有跟您說嗎?”
昕玉突然想起了自己離開那一天,難道是真的?
昕玉支支吾吾躲躲閃閃回避這問題:“阿,你的手怎麼了?”
“哦,我斷臂以示決心,否則周教主決不會信我。”以瞳回答的正經,仿佛斷了一手臂還能長出來。昕玉又想到那天白雲飛身後背的小包袱,裡頭裝的大概就是他的斷臂,不由摸摸自己的手臂,還在。
“你斷了一手臂,虞嚴老頭不懷疑你?”
以瞳原本還有精神,一下全沒了蹤跡:“連老教主都殺了,他怎會懷疑我。”昕玉看著他可憐,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以瞳不提,昕玉到還忘了。以瞳又道:“您不恨我?”
昕玉笑道:“恨,怎麼不恨。”
以瞳無語了好半響:“那……您想殺我報仇?”
昕玉繼續笑著:“想,怎麼不想。”
以瞳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手臂,歎了口氣:“沒想到您果然不願信任我這個罪人。”又果敢道,“也罷,這也是我應得的。”說著,拔了掛在床頭的劍,遞給昕玉,“您動手吧。”
昕玉接過劍,架在以瞳脖子上,提醒道:“這一劍下去,就回不來咯,你確定?”
以瞳低著頭,一副認罪的模樣:“以瞳原本就心中有愧,死在少主劍下,也算對老教主有個交代!”
昕玉“哐當”一聲扔了劍,靠在墊子上躺得舒坦。以瞳拾起地上的劍,疑惑地看著昕玉,昕玉懶洋洋道:“不殺了,沒那力氣。”以瞳一下明白了昕玉的意思,激動地抱拳:“多謝少主信任!”
昕玉揮揮手:“彆客氣,你少主我要洗個熱水澡,免得落下病根。”
以瞳道:“這個……屬下大膽,已經給您泡過了。”
“什麼!”昕玉跳起來,那不是都被他看光光了?!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就穿了一身睡衣。
以瞳不好意思地提醒道:“少主,您小聲點,會被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