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玉回房,很快整理了個包袱,大搖大擺出了玄冥教。
很多他打熟了的□□關心地問他:“怎麼不帶上你老婆和孩子?”
昕玉則是揮揮手道:“男人誌在四方,要兩個拖油瓶乾嗎?”
昕玉一走出去才感到後悔,周然來找他的時候是下午,讓他離開的時候是傍晚,現在的時間是大晚上……
昕玉站在門口,回頭望著緩緩關閉的大門,抬頭看一眼大的特有創意的月亮,又感慨腳下延綿不絕的台階……這裡是長白山阿,他一時糊塗給當成碧落去了。
難道要他回去求周然讓他過一夜再走?太沒麵子了。
不過昕玉就是做了,門裡頭發話說不讓進。昕玉隻好窩在門口熬了一夜。
第二日,昕玉沒走台階,到是繞著山走了半日,到了長白山陰。天鷹老巢占著山陽,每天迎接日出,欣欣向榮。這山陰不一樣,欣欣向榮的是裡頭的樹,隨便一棵雜草就有半人高。
原本想放火燒山,擔心自己被燒死,昕玉一邊用從玄冥“借”來的鐮刀揮砍著前麵擋路的雜草,一邊罵他老爹是個變態,沒事把地圖刺在後腰上,看起來極為不便。
到了日暮西山,昕玉包裡“借”來的乾糧吃得差不多了。昕玉把手裡砍得鈍了的刀往邊上一扔,整個人乘“大”字躺在一個被雜草遮掩密實的山洞門口。這裡估計著應該是山陽的建築正對的地方。也就是說昕玉從早上忙到現在穿了一半的山。
昕玉在地上躺夠了,從包裡拿出條“借”來的毯子,往身上一裹,像及了個粽子,睡了。
周然既然沒有要簪子也就等於給他的。不要白不要,到不如去找找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東西,瞅瞅到底是個什麼。不過昕玉估摸著金銀財寶這種低廉的東西應該引不起那麼大的轟動。要是本武功秘籍什麼的到有挺大的價值。
時間一跳,第二日,昕玉精神颯爽地睜開眼睛,吃完最後一個饃饃,準備出發進洞。
剛踏入一步,昕玉的自我感覺就更好了,不知是誰那麼好心,幫他把洞門口的草的清理了,裡頭原本該黑黝黝的一條道,過幾米就是一火把,省了他不少事。
省了他不少事……
昕玉爆發了!他辛辛苦苦忙了一天竟然都是在給彆人開路!
看著地麵上很多人的腳印,看來是有備而來,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昕玉脫了鞋子倒倒,兩根簪子一前一後從裡麵出來。昕玉又把它們放回鞋子裡,沉住氣,小心翼翼往前走去。
昕玉原本以為洞內該是濕嗒嗒的,陰森恐怖,沒想到裡頭被火把一照,到沒什麼可怖的,就是上頭有些蜘蛛網什麼的,小蟲子爬什麼的,昕玉拿個火把邊走邊燒,蟲子烤焦的味道香噴噴的,樂此不疲。
走了一段,前麵是段溝,足有幾杖寬,站邊上往裡望望,根根豎起的尖刺散發著陰寒的冷光。裡頭有不少白骨,看來是早先來這裡尋的,不過沒有新鮮的屍體,看來之前進來的人都過去了。
不過那麼多白骨難道是傻子嗎?沒看見往裡掉?
想到這,昕玉身後一陣呼嘯聲,猛回頭,一隻巨大的木槌迎麵砸了過來!昕玉驚叫著輕功飛過,看著對麵那隻還在來回搖擺的木槌,一顆心涼了半截。
接著,幾聲哢嚓聲,木槌重新被上麵的機械吊了起來,等待下一個到來的人。
昕玉呼了口氣,更加小心地往前走,生怕哪裡會來隻毒箭飛鏢。
感覺像及了探險故事,而昕玉又是運氣極佳的人,前麵有長矛長槍,有早死了的骷髏,有剛被踩了機關飛出來的暗器,都是在他之前的人弄出來的。
但奇的是,一路過去,死掉的都是白骨,而且也確來越少,就是沒有新的屍體。既然有躲過那麼多暗器的好身手,又怎麼會踩到機關?簡直是特意來給他鋪路的。
一條路走到頭,居然是條岔路,火把點亮了左邊的一條,右邊的漆黑一片。
昕玉在左邊那條的口子望望,裡頭七拐八彎,不知是什麼,拿了牆上的火把往右邊的照照,似乎是一條直路。而洞口的白骨明顯左邊的居多。
昕玉蹲在岔口想了半天,還是選擇脫了衣服借著火光看自己後腰上形如胎記的刺青。可惜的是,昕玉差點把脖子給紐斷了,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沒辦法了,昕玉忽略身上鞭傷留下來的痕跡,穿好衣服,拿了火把,往右走去。
一條直路,很快就走到了底,口子對麵是隱隱火光。昕玉把手裡的火把踩滅了,偷偷往那裡看。
正對麵也是同樣一個口子,原來不管左右,最後都會走到這裡。空曠的洞內四周被點亮了,中間是個桌子般的台子,台子上麵有個盤子大小的八卦。那台子旁站著幾個人,昕玉定睛一眼,竟然是周然,林羽,白雲飛和以瞳。
周然背著身:“彆藏了。”
既然離開了玄冥教,那他就與周然再沒有關係,躲躲藏藏是應該的,萬一一出來就被滅了怎麼辦?他還要為樓家繼承香火呢。
昕玉正鄙視著周然輕看他智商,以瞳不知何時已經很忠誠地來到他麵前給他跪下了:“以瞳拜見少主!”
好尷尬……
“嗬嗬……嗬嗬……被發現拉……”昕玉乾笑著,慢騰騰從口子出來,一票人全把視線盯在他身上。
周然冷冰冰道:“都給你把道理清了怎麼還這麼慢。”
昕玉打哈哈:“這不是有風險嘛,總得看著點。”
以瞳提醒道:“我們走右邊那條有埋伏的就是怕少主也走,好先給你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