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 罹天做回案桌後的椅子上,清秀……(1 / 2)

花歸葬 曹小強 2712 字 10個月前

月華如殤,屋內沒有點燈,籠著淡淡如沙的霜白。

我倚在窗前,閉上眼睛迎著習習的晚風,不禁失笑。

突然覺得這些年過的竟這般單調,曾經的我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也會為了仇恨而活。

當初被烏鴉帶到紅霓,莫名其妙的沉睡過去,醒來已在泊境的小屋。這是我對泊境之外最後的記憶。

紅裳不知怎麼做的,竟換掉了在我身體中呆了將近五十年的原本屬於青父的魂珠。屬性的改變讓我那段時日很是煎熬了一番.

也是那段日子我漸漸發現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恨意,讓我如何也無法像之前那樣開懷,於是我便問紅裳我究竟在恨誰。

她笑著看我,緩緩地吐道:“罹天。”

我皺眉,聽到這兩個字時心裡確是生出一種複雜的感覺,可無論如何腦中都無法搜尋出關於這個人的信息:“他是誰?為什麼我我這般恨他卻對他一點記憶也沒有?”

“回泊境前我把你對他的記憶消去了。”她如是道。

我瞪著她:“你憑什麼消去我的記憶?!”

她冷笑:“憑你是我兒子,做娘的不想讓兒子痛苦,這個理由夠充分嗎?”說完走過來故作親密的摸我的頭。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我沒了仇人的記憶,不代表連你都不記得,想讓我認你做娘?把我對你的記憶也消去再說吧!”

“好啊,這個注意不錯。”

……

她到底沒有這麼做,不過我卻已無當初那般固執的恨她拋棄我,畢竟這些年他一直陪著我,雖然總是抱著被她視做尊嚴的冷漠,但我漸漸覺得她對我是有一些母親的感情的。

我一直沒有問紅裳我恨罹天的原因。忘記了去問,又或者不想問。或許我需要的隻是仇恨在生命中支撐。

外麵是人來人往的喧騰,遠處燈火闌珊,近處紅燈滿市。人群中兩個熟悉身影將我的目光捉住

是霰月。和那個和我有著相同的麵容和名字的少年。

少年一身如雪的白衣,走在人群中一眼便望得到。他走的很快看得出是想甩開緊緊跟在他身後的霰月。隻是……我笑了笑,霰月弱智要跟著一個人,那麼那人是無論如何也甩不開的!

怪力亂神,我跳上窗一躍而下,竟跟著他們撞入夜市。輕風將絳紅的發吹起,繚亂地舞在身後。我穿著黑衣,輕易便隱在來往的人群之中。

我不緊不慢的跟著,心裡奇怪怎麼會跟著他們?

“雪木”突然停下,轉過身苦著臉對霰月道:“阿婆,我求你了,我又沒欠你錢,你彆跟著我了我行不行啊!”

霰月揪著臉,憤懣道:“你不欠我錢,你欠我情!無緣無故把我忘了,就記得你的罹天!”

我皺眉,心裡又一陣莫名的心悸。每次聽到罹天的名字都是如此,那種感覺,如何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緊緊的糾纏著一種傷情的苦緒。

“雪木”說了什麼霰月竟已經氣急敗壞的蹦了起來。這不奇怪,如果說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是睡覺,那麼更簡單的事就是讓霰月氣的跳腳。

霰月雙手叉腰,精致的俏臉已經轉入修羅,她一把揪住“雪木“的衣領吼道:“你丫的,要了新歡忘舊愛,當年老娘陪你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罹天?你丫信不信老娘立刻娶了他讓你當寡男!”

我臉抽了下。當年……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她十歲,而且是她硬賴在我床上說攆她走她就喊非禮我才作罷任她睡在我床上的。看來霰月還是跟當初一樣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