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和其他人一起幻想過將來要去保護什麼樣的人,但是師傅卻告誡他們不要去想這些沒用的東西,當他們認主的那一刻,此生的性命便都寄掛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奴才……”
“算了算了,”劉澤擺擺小手,“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你退下吧。”
暗衛營出來的人,不得違抗主人命令,不得在外隨意露麵,沒有人權,就是一把鋒利的暗箭。
而暗箭——是不需要記住模樣的。
回憶結束。
霍弗仍然記得那個大雨磅礴的夜晚,他原本以為自己拖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足夠世子逃出去了,但……
“叫醒他。”
被掛著的失去了意識的霍弗被一盆冷水潑醒,他費力地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就看到了一個審問他多日的人。
霍弗在這幾日的觀察下勉強辨認出了他的身份,所有人都對他“太子,太子”的稱呼,霍弗覺得他應當是那狗賊的兒子。
“霍弗?你看看這是什麼。”
太子從後麵人托著的一個盤子上拿起了一枚被血染紅的令牌,上麵吊著的白玉墜子讓霍弗一瞬間就知道了它的主人。
霍弗的嗓子已經嘶啞,他這幾日被各種審問,早就已經失去了力氣,但是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這是一枚對霍弗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霍弗用力想要掙脫卻換來鐵鏈叮叮當當和尖刺更加紮進血肉的痛苦。他的眼球布滿血絲,整個人早就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太子蹂躪著手上的令牌,“我那群手下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死死地抓住這塊破牌子。”
“可惜了這樣一個小美人……”
霍弗掙紮的更加厲害了,屈打幾天的死士終於流下淚來。
他在被抓住的時候本來應該立刻自儘的,但他還記得小世子命令,“你給我活下去知道沒有,哪怕我死了,比都得給我活下去!”
“知道了嗎!”
曾經那白白淨淨的小孩在雨水和泥濘的衝刷下變得黑不溜秋的,但是那雙眼睛在霍弗的眼睛裡還是那麼明亮。
“屬下定會阻攔住後來之人!還請世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