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Royal Music大樓第二十二層的一個辦公室裡,祁邵廷時尚的黑框眼鏡下是一對黑黑的熊貓眼,他一手拿著報紙的娛樂版,一手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時不時地打幾個哈欠,嘴裡還喋喋不休地念著:
“臭丫頭,每次都這樣,等會你死定了!!”
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進來一個留著清爽短發的女生。
“大叔早!”女生一麵哼著歌,一麵向祁邵廷打招呼。
祁邵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指著那對熊貓眼狠狠地說:
“許樂言,這是你的傑作!”
原來這女生就是那個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許樂言。今天她穿著一條波西迷亞風格的連衣長裙,165cm的身高穿這種長裙剛剛好,削肩細腰,標準的模特兒身材。神采奕奕的雙眼,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
許樂言隔著辦公桌把臉湊近祁邵廷,端詳了一會,驚訝地說:
“大叔,你的皮膚變差了耶,你看,毛孔變好粗哦。”
祁邵廷摸著自己的臉,一把推開眼前的許樂言,仍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她,開始發飆:
“許樂言,我變成這樣子是誰害的?半夜三更被你的電話吵醒,天知道我昨天陪司旭出席完活動回到家已經一點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吵醒後就很難入睡的,所以我昨晚的睡眠時間總共不到三小時。你倒好,請病假在家裡睡了一整天!”
許樂言嘟著嘴,用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又是大叔你說的,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找你……”
祁邵廷向上翻了翻白眼,那是他兩年前說的話,早知道就不要那麼雞婆了。
……
兩年前,祁邵廷請了長假到國外散心,慕名來到雅典的Erou大街,正在遊覽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喊搶劫,隨後又聽到汽車的煞車聲和“砰”的一下撞擊聲,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東方麵孔的女生倒在血泊中。
他幫忙把女生送到附近的醫院搶救,從她的背包裡找到屬於她的護照,知道她叫許樂言,二十五歲。
由於無法聯係她的親屬,她的錢包又被搶了,祁邵廷很熱心地發揚他的同胞愛,不眠不休地照顧她,直到她醒來。
十天過去,許樂言終於醒了,然而出現了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由於腦袋遭受到嚴重的撞擊,她失憶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家在哪裡,更不用說找到她的家人了。
祁邵廷不忍心把一個無依無靠又身無分文的女生丟在異國,於是又把她帶回國,在他家的附近幫她租了一個套間。當然,祁邵廷是不會笨到讓她白吃白住的,把她安排在他身邊當助理,用她的薪水來還欠下的債。
當初怕她在生活上遇到什麼困難,於是就向她承諾:“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什麼時候都可以。”
就是這一句話,讓他如今嘗足了苦頭,而且還得來一個“大叔”的稱號,他才比她大三歲呀!!唉,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