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有點不適應你那麼大的名頭,和你出門總是遭到女子們的白眼,我壓力很大。”
他說道:“那我化妝好了,化成個小混混什麼的,或是化妝成農人。”
我說道:“那我化妝成農婦吧,咱們兩個農人不在田裡,倒喜歡逛街。”
我們哈哈大笑起來了。
一天,我隨性去了那個德沐朗仁妻子哭泣的那個小花園,花園沒有牆,就是一片花海,有幾棵大樹,寥寥幾人在期間行走,我又一次,這次是很近距離地看到了德沐朗仁的妻子,她很美,有點淒婉的美,眉宇間有些怨婦的愁苦在裡麵,我知道女子也好,男子也好,嫁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是多麼難過的事呀,所以一直默默地看著她,不想打擾她,她看到我於是問我為什麼看著她,我說道:“是在欣賞這花,還有她這朵幽怨的香梅,因為她頭上插著梅花釵,有點讓人憐愛。
她停止了哀怨,歎著氣說道:“隻憐自己生錯了地方,生錯了時辰,遇見了他呀。可是我沒福氣,不是她。”
我說明我是誰,之後她就和我更近一步地說起來了,她苦笑道:“德沐朗仁這個人不是壞人,但是他心裡總是放不下她,他至今還常常去給花萼送生活用品,彆以為我不知道,他怕她受苦,在我們這兒犯了錯的貴族,要是被貶為奴隸,一輩子也彆想翻身,沒有犯錯的奴隸還能參加科舉,花萼想翻身也難了,她已經沒有資格了。我說道:“其實他們,你都是苦的,你的丈夫算不上背叛你,因為在你之前,他和她早就是一對,隻是有緣沒分罷了,而你也知道這些,為什麼放不開,如果可能彆再哀怨了,還是離開他比較好,你有這個權利放棄。”
朗仁的妻子聽我說這些,有點錯愕,但是很快她點點頭,她說道:“嗯,你說得也不是不對,很多人也勸我如此,何必守著他呢。一個不屬於我的人,我還那麼珍惜乾什麼呢。”
我離開了朗仁的妻子,到望花樓喝酒去,望花樓前麵也有同樣一片美麗的花海,所以此樓叫望花樓,很多達官顯貴都去那喝酒消遣,我有些愁緒難耐,女子在宋朝都是悲春的,所以我就要來一瓶春信酒,獨自飲了起來,一個長得高大魁梧的青年在那大呼小叫,弄得包間裡也能聽得到,我出去看了看,一看是隔壁包間裡的一個男子在那兒發酒瘋,我就進去,勸他不要喊了,他不聽,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力氣很大,我疼得直叫,但酒保也不敢管,他倒了一杯酒,抓我的那隻手掰開我的嘴,硬灌我酒,不一會我就醉得不省人事,等我醒來,我見那男子也醉倒了,桌子旁還放了一個大酒缸,裡麵已經剩了個底子,看來他沒少喝,我拔腿要走,他居然醒了,我被他一把抓住不得脫身,他迷迷糊糊地喊道:“你個下賤的奴才,你還敢跑,我打折了你的腿,我一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拿起酒壺往他腦袋上砸去,他一躲,沒砸到,他抓緊我的胳膊,我就大聲呼喊救命,後來酒保一看不好,馬上找來幫手把我和他分開,但誰也沒有力氣分開,於是就這麼僵持著,就這樣過了半天時間,他終於清醒了過來,一看我,他說道:“你是誰呀。”
我罵道:“我怎麼這麼倒黴,竟遇上你這麼個狗皮膏藥,我還要問你是誰呢,快放開我。”
他喝斥我說道:“本將軍是左驃騎壽雅昌德東門邱明。你是什麼蠢物,竟敢和本將軍如此無禮。”
我大罵道:“什麼將軍,什麼東門西門,你抓著人不放就是無禮,你們大女人國的男子哪個像你一樣無禮,還給人灌酒,快放開我,要不我咬人了。”
他說道:“你原來是隻母狗呀,好呀咬人呀,你咬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我一口咬到了他的胳膊上,居然沒咬疼他,他胳膊肌肉緊繃,他拂了一下我的那袋,好像抓一隻小雞一樣,把我抓起來,說道:“本將軍今天不想殺你,但你要為你的無禮付出代價,你以為我治不了你了,好,那就到我府裡去當奴隸好了,正好奴隸這個空缺已經很久沒有人填上了。”
他抓著我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往門外走,我喊著我是德沐朗逸的女朋友,他笑笑說:“德沐朗逸是什麼東西,一個寫寫畫畫的設計侍郎,就能違抗我的命令嗎,好,你當了我家的奴隸後,我還要請他來看你怎麼受苦呢。我喊著,我是宋朝人不是大女人國的人,他也不理,走出酒店,小童牽來馬,他把我結實地捆在了馬上,然後一路狂馳帶我回到了他的將軍府,看來皇帝女王也救不了我了,到了他的府上,他放下我,一群小廝,和女仆來迎接他,他把我弄進屋子,我一看將軍府氣勢恢宏不像普通的貴族的家,知道他來頭大了,所以害怕他真的讓我做奴隸。
他喝了一大杯的水,之後把我綁在屋子裡的柱子上,讓人看好,我喊著,但他已經進入內室,不理不睬了,下人們都看著我不讓我喊,說道:“我們將軍就這樣總是愛擄人回來,他很嚴苛,所以還是不造次的好。”
小班他們還不知道我被擄走呢,這可怎麼辦呀,在一夜未合眼,嗓子都喊啞了之後,我低下了頭,終於明白今年的劫難竟然是當奴隸。
第二天,德沐朗逸,德沐朗星,小班等找我一夜,後來到望花樓去找,最後知道我被將軍擄走,都來將軍府求情,讓將軍放了我,將軍理都不理,朗逸還因為言辭激烈被將軍給打了二十板子,被下人們抬回去了,小班喊道要和我一同做奴隸,豆子,穀子,郭雷,鮑方也這麼喊著,將軍一看小班,說道:“好呀,為了你主子,你算真心呀,那好呀,那你就留下來吧。”
沒有辦法,我和小班淪為奴隸,在大女人國當奴隸,真的不知道是凶還是凶呀,真的是嚇得破了膽。
將軍府戒備森嚴,是不能隨便逃出去的,我們穿上了很好的奴隸服,奴隸比下人還低一等,所以吃喝就和我們在我的府上一樣,因為將軍府的下人吃喝都非常好,所以懶惰成性,沒有幾個愛乾活的,所以將軍一生氣可能就在街上擄來人當奴隸,但是奴隸慢慢的也不愛乾活,所以將軍就得裁一批奴隸之後換上新一批奴隸,小班是負責劈柴,打雜的,我呢是負責將軍隨叫隨到的為將軍拿練武的工具,伺候局子的。這活很可能就一命嗚呼。
這天,將軍練習連弩,一個弩一次能連射五支箭,他命令我用手扔草繩子編的小小靶,非常小,像雞蛋那麼大,而且是在他前方50米的側麵扔,很容易被連弩擊中而死,下人們離得遠遠的,我嚇得都不敢看,我就扔,快速的扔,他基本上是百步穿楊擊中運動靶,我以為一筐扔完了可以休息一下呢,可是他一支箭射落了我頭上的金釵,我的背上即刻傾瀉下來一瀑烏黑的流雲。我伏地大叫,哭喊不止,將軍走過來扶起我,向我喝道:“怕了嗎?”
我連忙哭道:“怕了。求將軍饒命。”
他哈哈大笑,然後說道:“你還有更怕的呢。”
他讓我和他武裝到牙齒,他放出了一群狼狗,向我撲來,我一下子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已經是躺在床上,渾身發抖,他讓下人喂我喝了定神湯,他吩咐下人說道:“以後,給她好的吃食,和你們吃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