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睜開眼看到我和崔將軍在他床前個個淚水漣漣,他虛弱得不能說話,但神智是清楚的,我馬上說道:“將軍你彆說話了,讓我說”。我說道:”你是不是問你是死是活,我告訴你你活著,而且能長命百歲,是崔將軍和眾將士救了你,你什麼也彆說,好好把傷養好。“
崔將軍說道:“要不是文姑娘救你,我早已看不見你這個老弟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將軍看著我眼角落下淚來,我握著他的手終於感受到了他的體溫比昨天更暖了,昨天我都不敢握他的手,涼得讓人心痛。
接下來的日子裡,將軍慢慢恢複了,不過女王因為我煽動兵士逼宮而傳出話兒來要嚴辦我,將軍不知道我和崔將軍是怎麼救他的,所有人也都瞞著他,但紙怎麼能包住火呢,女王待將軍傷好後就招他進宮,他進宮後女王派人把我抓了起來,宮中的禁衛軍誰也不敢阻擋。
我被他們押到皇宮裡,被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總管猛抓著頭發,我大聲呼喊,可是沒人來,她十分凶悍,我越是喊她抓得越緊,我和她推搡了起來,我沒法掙脫就咬了她的胳膊,她一疼怒了,她大力地給了我一掌摑,我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嘴角有些腥甜,我摸了一下嘴角一股鮮血流了下來,那個惡婆娘讓一個宮女把我拖到一間黑暗的柴房裡,然後反鎖了屋門,之後就再沒人應我,無論我怎麼喊。
一個人受了這麼大委屈,這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呀,我自知我為了將軍所作的一切觸怒了女王,她不可一世的威嚴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兒一掃而光,她絕不會放過我的,我心裡很清楚,但臉上卻一陣陣火辣辣的疼起來。
第二天,昨天打我的那個悍婦讓人把我從屋子裡拖出來,讓我到院子裡劈柴,擔水,我一天沒有吃東西,根本沒有力氣,她手中拿著鞭子稍有停頓她揚手就抽,我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份罪,即使在將軍府,我都沒受過這樣的罪,她是受了女王的指使才這樣折磨我的嗎,我想起了小班,想到他從前挨打是家常便飯,心裡不是個滋味兒,我的衣服都被抽成了碎條,胳膊腿上全是血印子。
乾了一天,抽打了一天,黃昏的時候,宮女給我拿來了一碗泔水一樣的食物,我很感慨,以前在宋朝的家中都是吃燕窩,魚肚湯,水晶餃子的,可是這麼一碗泔水一樣的東西擺在麵前,我無法抵抗,因為我太餓了,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宮女看著取笑我,我已經沒有力氣理這嘲笑了,我以為劈柴,擔水已經結束了,可是那個悍婦沒完沒了,還讓我去扒貝殼裡的肉,我累極了,我就和那個悍婦吵了起來,她什麼也不聽上來就打,我在疼痛中昏倒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陽光落在我的臉上,我半睜著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怎麼回事,難道是在做夢嗎,我不是在柴房嗎,一個男人握著我的手在哭,我哼了一下,他停止了哭泣,他忙說道:“掌玉,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男人是朗逸,臉比從前瘦了,我已經昏迷了多久呢,他說我已經有兩天沒有睜眼了,我問他怎麼在皇宮裡,他說:“我聽小班瘋跑過來告訴我,你被禁衛軍抓走了。”
“我這兩天來都急瘋了,我通過宮裡的老相識,買了兩個男人送給薑總管,要不你怎麼能在這兒,薑總管她們這些宮中的老宮女們很久都沒有男人了,所以她們就有些變態,這都是出了名的,隻有這樣才能救你,雖然我沒有能力把你從宮裡救出去,但是我可以暫時保你不受她們淩辱。”朗逸說道。
“我不能連累你,朗逸你快走吧,我是女王的眼中釘,將軍他怎麼樣了。”我輕聲說道。
朗逸說道:“他被女王軟禁了,其他我一概不知了,你要在這兒好好養病,這是過去宮女們住的屋子,很安全的,你要堅持一下,我馬上回來。”他說著走了。
我知道將軍讓女王軟禁都是因為我,但是我已經起不來,怎麼才能救他呀,我很後悔,但當時我不這麼做也不行,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他死呢。傷口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