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關上,沈夕又探出頭來:“怎麼了?”
祁盛冷著張臉不說話。
老爺子早已收起了短暫的笑容,嚴肅又端莊:“行了,大白天的讓人笑話。”
“今天可是阿店的生日,他親哥的!”
老爺子猛地瞥了他一眼,銳利儘顯,祁盛後背上直激起一層冷汗。
“你重點不是他出去浪,而是這個吧。”
祁盛自知失言,噤聲。
“阿盛,彆太衝動。你自己犯下的錯,怨不著小輩。”
“……是。”
“這些事,也早該有個了結,讓他們自己處理。”老爺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會乾預,你個做父親的,也彆想乾淨抽身。有些話,彆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眼睛擦亮點。”
祁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夕早躲廚房裡去了。
祁店還立在那,低著頭,神色不明。
“我累了,去躺會,吃飯不用叫我。”
拐杖的聲音漸漸遠去。
祁京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手機裡一直有消息在往外迸。
房銘確實攢了局,今兒一早就發消息給他說了.
回到 speed的時候人頭攢動,房銘他們嫌包廂裡不夠鬨,非要在卡座裡。
祁京眯了眯眼,看清人後徑直走過去。
“二爺!”
立刻有人為他讓出位子。
房銘今天穿了件騷氣十足的粉格子襯衫,左手邊摟著個妞,正張嘴吃著她剝的橘子,見他來了忙道:“京子!這裡!”
祁京挑挑眉走過去,懶散地靠在沙發上,語氣挪揄:“合著你攢的局上我這來了。”
“那可不,照顧你生意唄!怎麼樣,剛回國時差倒得還行吧?今兒也沒叫幾個人,就平時走得近些的,算是正式給你接個風。”
祁京瞥了眼,確實都是平時稍微聯係多點的一群紈絝,酒肉朋友,應當是被房銘隨便拉來湊個數熱鬨的。
按房銘的話說來,畢竟是祁二爺的接風宴,怎麼說排場該有還是得有,這種事以前他們也沒少乾。
“誒誒誒,京子來遲了啊,罰一杯!”
祁京勾唇,直接拿了桌上最烈的混酒,抬手,喉結滾動,一飲而儘。
一排排的。
祁京一口氣灌了三杯,乾淨利落,毫不忸怩。
場子一下就熱起來。
“二爺好酒量!”
房銘興奮地張羅著,笑著捶了他肩膀一下:“可以啊你!還以為你出國幾年不玩這種了呢?”
祁京嗤了聲,滿不應乎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丁點酒量也到處瘋。”
見他們兩個鬨起來,祁京看著也挺放鬆,其他人才終於敢跟著鬨:“得嘞!你爺爺還是你爺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說!爺可是千杯不醉!”說著房銘自然地偏頭笑問,“是吧?”
小妞含羞帶怯地點點頭。
房銘一樂,兩人就地交換了個法式熱吻。
祁京帶頭吹了聲口哨,襯衫的扣子早被撚開了兩三顆,瞧著風流又不羈。
一群玩慣了的少爺頓時起了哄:“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房銘笑得賤兮兮地,把人摟在懷裡:“滾滾滾,都給老子起開!要想看刺激?行啊,這算什麼,晚點交費,看付費內容!”
一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房少爺大方!”
房銘“嘖”了聲,笑罵了句,隨手抄起旁邊的煙盒一類的就往那人扔去:“滾你//媽//的,美得你,要看自己回去下//片去!”
祁京也是一樂,陷在沙發裡不輕不重地提醒了句:“差不多行了,不是在包廂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