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纖華問：“哦？什麼叫，愛做的事情啊？還隻有成年人可以，嗯，想學駕照了。”

“你不要裝不懂！你怎麼這麼過分呢，我都…這麼明顯了，就沒點表示？”

黎纖華摸摸對麵人通紅的耳朵，又彈了一下：“什麼表示？我喜歡你啊。”她看著段采星瑟縮了一下，放過了被揉搓的耳朵，“雖然你成年了，可如果我主動去做這件事，還是像犯罪。”

段采星直愣愣地看著地板：“好吧，我知道了。”看著對麵人失落的樣子，黎纖華輕笑出聲：“你不知道。”

到了晚上，黎纖華背靠著床頭，發尾有些潮濕地散在白色睡衣上，低頭看書。

段采星扒了好一陣門縫，溜進房間，“你平常睡前不是刷微博嗎？”她偏頭看封皮，“近代哲學史？能看進去？”

黎纖華無辜地看著段采星：“看不下去，所以我半天也沒翻頁。”段采星憋笑失敗：“我知道，我剛剛在門口看了好久。”

“乾嘛過來啊？早上的事想明白了？”

段采星在床邊坐下，“你是不是看書裝迷人呢？”黎纖華無奈地合上書，“好了，你沒懂”，伸手推段采星，“關燈，我要睡覺了。”

段采星攔她，“這麼不經逗。我懂的。你說你不能主動，那我就做主動的那一方。”

細密的吻落下，黎纖華被推倒在了床上。段采星關了大燈，又摁亮了床頭小燈，低聲說：“你看，我多聽話——關燈，和你睡覺。”

在深深的沉溺中，在不斷輕撫間，段采星反複說著：“是我的罪，不用你承擔。”

“星星真是長大了，周末沒課就回家來住，也不和我耍性子了。”段凱笑的眼睛隻剩一條縫，給吊蘭澆水，興奮地走來走去，轉頭炫耀道：“以前還覺得星星更喜歡你，我傷心了好一陣。這段時間她好晚了還呆我房間裡聊天，誒呦！”

黎纖華勉強點點頭，算是認可。

等房間裡剩她一個人，她低頭笑了：傻子，在她房間養花在段凱房間晚上還東拉西扯，就仗著她爹想不到這方麵。

閨蜜倒是很敏銳，大半夜地跑樓下問。黎纖華也沒隱瞞，她們倆這性子臭味相投，說了也不擔心。

閨蜜激動了：“行啊姐們！咱倆的聊天，我翻翻…臭小孩，小崽子，好寵溺喲。”黎纖華踢她一腳：“滾！應該，沒那麼早吧。就是一稱呼而已。”閨蜜來勁了，“那現在呢？是不是更膩歪了？”

黎纖華彆了縷頭發到耳後，“就…小段。”

“就這？就這？不對，你臉紅啦？嗷，另外的情趣。”

她想起那天晚上閨蜜走之前還反複確認在一起時小段成年沒，得到回答後還很懊喪，“姐們，我覺得以你的魅力，不應該這麼久才勾到手。”

當然是以閨蜜另半邊屁股遭殃收場。黎纖華不想解釋什麼，剖真心的對象不對。

她打電話給段采星：“跨年你們宿舍一起出去嗎？”

很驚喜的聲音傳來：“你是在邀請我？我們跨年沒安排”，聲音軟了一個度，“她們要不然回家，要不然和對象一起。”

沒有見到人，黎纖華卻仿佛看見了小朋友的表情，她心化成了水。“嗯，是要一起過。”

“可是，段凱也會在吧，他在場你就會一板一眼的。”

有點幽怨啊，她笑了，又心疼起來。“小段，我保證，至少那一天，不會的。我可能會改變言行，但不代表心裡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