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印象啊,簡單,你叫她聲媽,包準比啥都管用。”
“你!”
她氣笑了。
好可愛啊。
路上我們簡單買了點東西——如果不是資金有限外加我攔著,我覺得她會把整個超市買下來。
到了樓道口她突然停住了,緊咬著唇,我能感覺到她現在很緊張。
“走了。”我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站在家門前,我甚是愉悅地敲了敲門,甚至有種想哼小曲的衝動,但看了看張靜好,我還是忍住了。
這麼緊張啊。我笑了。
“媽,我們來看你了。”
“來來來。快進,大老遠的,人來就行,還提什麼東西。”
我媽將張靜好迎了進去,完全沒管還在外麵的我。真是有了兒媳忘了閨女。
我笑著歎了口氣,關上門走了進去。
看了眼桌子上的菜,麻婆豆腐,糖醋裡脊,四喜丸子,東坡肉……
我怎麼不知道我媽啥時候這麼會做菜了。我困惑的看了我媽一眼,後者完全沒有搭理我的意思,正拉著張靜好的手熱火朝天的聊著。
我看著她們聊,覺得我就是個局外人。
“好好的父母呢?啥時候一起出來能吃個飯。”我媽還是一副慈祥的臉。但問出的話顯然有點為難張靜好。
我連忙打著圓場,哈哈笑道:“媽,這事不能急,我倆還沒到那一步呢。你得給我倆點準備。”
“是媽急了,是媽急了。”她說完又拉起我和張靜好的手,歎著氣:“媽是覺得,你們倆都是女孩子,太不容易了。”說著她還抹了抹眼角。
“媽……”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之後我媽將我支開——去照看姥姥——姥姥在隔屋躺著,不太方便見客。
她和靜好又聊了回天。
良久……
“媽,那我和靜好走了啊。”
“好好好,路上慢點。我家翎然以後就拜托你了。聽見了沒有,好好對人家。”臨走,我媽還瞪了我兩眼,讓我更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一路上,張靜好都靜靜的,顯得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慢慢的,她落在了我的身後。
“翎然……”
“嗯,怎麼了嗎?”我回頭看她。
“我們的事……我還沒有跟家裡說……”寒風吹紅了她的眼,她低下了頭。
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歎了口氣,“你不是也說了嗎?咱們才正式交往一年,不急的。”
“等你覺得時候到了再跟家裡說吧。”我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我安慰著她。
說不介意是假的。我一直覺得感情裡最重要的是“平等”隻有當對方平等的看待你,才會尊重你,珍視你。我當然希望她也能這麼對我,隻是一想到:似乎也是因為我,她才不能過那種普通的“結婚生子”的生活。便也覺得沒什麼了,對於她,還需要多點耐心。
……
又是一年,窗外的雪飄著,窗戶上結了一層層冰花。
今天周五,張靜好還得出去上課。
【喬安:所以,你倆到現在都沒做?】
我:……
【我: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我怎麼感覺你怎麼好像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喬安: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倆好歹也一年多了,咱聽你說感覺你倆跟談戀愛以前沒啥區彆。】
【喬安:身為一個過來人,我這是替你急。】
【我:急也沒用。我現在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我:話說,你和安喬咋樣,人家大老遠跟你去了吉林,對人家好點。】
安喬和喬安兩個人的名字很像,當時在文學社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分不清她們兩個,據說兩個人也是因為名字有緣才走在一起的。
【喬安:彆提了。剛吵完架,這會兒正擱臥室生著氣呢。】
【我:……】
【喬安:不跟你說了,她出來了,我去哄她了。】
去吧去吧,這對也真是不容易。不過說起來,走這條路的又有哪一對是容易的呢。
從超市買完菜,我簡單的做了點飯——平時是她做,偶爾她有晚課便由我來做飯。
我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敲著鍵盤,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想了想喬安下午的話,我陷入了沉思。我倒是想推動一下進度,但……雖然她沒說,但我的確能感覺到,她是有點排斥的,稍微過分點的舉動,她都會顯得有點尷尬。
晚上她回來後,我便開始盯著她看,尤其是她洗過澡之後,美人出浴,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終於她發覺了。
“沒,就是覺得你今天挺好看的。”
她一臉的疑惑“我不一直都穿的這身睡衣?”
我笑了笑,沒說話。
看電視的途中,她突然抖了兩下,表情也顯得有些扭曲。我想了想,冬天,應該和以前一樣是凍傷。我俯下身,輕輕捧起她的腳揉搓著。
她的臉紅了那麼一下,又看了看自己腫脹的腳:“哎,也是無語了,年年都凍,遇熱就癢。你看這腫的,我現在覺得大豬蹄子這個詞就是為我發明的!”
她的腳的確發腫,甚至有些發紫,和如玉般的腳背腳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揉捏著她的腳,緩解著她的癢意,似是疼癢的過了頭,她眼角含淚,像是被誰欺負了一般。從我這個角度看,格外的勾人。
“你想不想分散一下注意力。”想了想下午買來的東西,我說。
“我現在隻覺得癢……你乾嘛……這麼看著我啊……”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我吻了一下她的腳背,抬起頭說:“我們……試試吧。”
“啊?這,我們倆……怎麼弄啊?”她表情扭曲了一下,似是想象不到。
看著她懵懂的樣子,我的腎上腺素直接飆升。
“我教你!”我撲上去,銜住了她的唇。
“嗚——”
雪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