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似是疑惑又似是感到不能理解,“那倒沒有,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吧。但我也沒辦法啊。”她無奈地慫了慫肩。
我爬在桌子上,隻覺得沮喪。
“怎麼了啊?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
“沒,我隻是覺得累。”
“不喜歡直接拒絕就好了啊,當然我也不反對早戀了。”
我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後者嬉皮笑臉的做了個無辜的手勢。
戀愛問題發生在彆人身上那是瓜,發生在自己身上隻覺得煩。
最後,我寫了紙條委婉的拒絕了那個男生。之後,我真的無比慶幸,幸虧拒絕了——那個男生在被我拒絕後,四處造謠,說我壞話。
嗬,男人,嗬,你所謂的喜歡。
哎,還是看彆人談戀愛甜,美好的愛情隻存在於小說和影視劇中。
為了彌補我受傷的心靈,放假我迅速補了幾部純愛的小說。
那時候,bl還不火,看bl本有種見光死的感覺。所以在遇到張靜好後,我和她一見如故。
當然,這隻是我單方麵以為。事實上,我感覺一開始她不是很喜歡我,甚至感覺她一再回避我。
我蠻委屈的,我和她之前不認識也沒啥過節,難得遇見個同好咋還這麼冷淡,我怎麼那麼難。
後來熟了以後——感謝我成績還行又是小組裡唯二的女生——在文科班也是罕見,我意識到她應該隻是社恐。
去掉那層同好的濾鏡,又相處了一段時間。我覺得她有點,嗯……茶,比如推個窗戶推不開,擰個瓶蓋時常需要人幫忙,日常你好謝謝對不起。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茶氣,簡直就是典型的白蓮花,婊的不能再婊。
白蓮花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真白蓮。
你以為她是裝純,實際上人家是真純。待久了便覺得自己心胸狹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難能可貴的是,她不會道德上鋼。她的道德僅僅隻是用來約束她自己。
認識久了,習慣了她的性格,更是覺得她身上的品質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與她的交集一開始僅限於娛樂方麵,覺得是個難得的同好——能一起玩的那種。
後來慢慢延伸到了其他方麵。
我也在更深層次上意識到她其實挺堅韌
同為女生,生理痛——有多難受,懂得都懂。
那是有一次,她來生理期,痛到什麼程度呢,她直接胃裡翻江倒海吐了出來……那架勢,我感覺她胃酸都快吐沒了,那是我第一次見一個女生生理痛痛到這種程度。也明白,原來——她的身體是真的差啊。
最後她父母當天晚上10點左右把她接走了。令人欽佩的是,第二天上午她就返校繼續上課了。
她的堅韌還體現在數學上,每次考完數學,她都要哭一場,有時候崩不住直接就考場上崩潰了——這是後來我聽刑荇說的,有一回她和張靜好一個考場,她目睹了全程且大為震驚。
哭完之後你以為她放棄了嗎?沒有,她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真正體現了什麼叫“數學虐我千百遍,我待數學如初戀。”
要說她身上的槽點吧,也不是沒有,還挺多。情商那叫一個低——好吧,我情商也不高。要不怎麼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呢。
有一次,學校裡莫名流行起來在頭上“種草”,不是“綠.帽子”的意思,就女生在頭上帶一個小草的發卡。
最風靡的時候,抬頭望去那就是一片青青草原啊。
按說吐槽歸吐槽,不能理解歸不能理解,你為什麼要直接說出來,尤其是你說的時候前麵就有一個“種草”的人——其實我覺得這樣還蠻可愛的,關鍵還認識,場麵那叫一個尷尬。
真的,我覺得也就是那個人是刑荇,換做其他人我覺得可能就開撕了,哦,不,以張靜好的體質,她應該隻有單純挨打的份。
還有一次,那年我們高二,班裡流行帶帽子,穿白鞋,款式也很統一,統一刻有“Y”這個英文字母。我了解了一下才知道,有部耽改劇火了,裡麵的男一叫葉宿曉男二叫江新眠,刻“Y”戴帽子的是葉宿曉的粉,穿白鞋的大部分是江新眠的粉。
至此越來越多的女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有的粉cp直接粉到了真人頭上。
“欸,你們不覺得江新眠和葉宿曉很配嗎?他們的名字感覺也好登對啊!”
我默默地聽著前排的女生討論著,不做評價。
“他們不是在劇中演情侶嗎?好歹是情侶,觀眾覺得配是基本要求吧。”
我:“???!!!”
不是,你怎麼加入了她們的群聊?你不是不看電視劇隻迷二次元嗎?雖然你說的是實話但你好歹看一下狀況啊喂!
我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她有點眼色,彆低情商。後者一臉蠢萌的看著我,樣子憨憨的。
我隻能扶額以對,那幾個女生被潑了冷水一臉不虞地散了。
我一臉複雜地看著她。
她活到現在沒挨過打真的要感謝生在了一個和平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