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看起來遙不可及,又有些……(1 / 2)

“你就這麼跟她說的?”程昭聽完路瑾嚴拒絕排練的理由後瞪大了眼睛,“那到時候跑三千米時廣播報你的名字怎麼辦?”

這次程昭也被洪老師拉進了儀仗隊的群裡,他定眼一看好兄弟居然不在,一問才知道路瑾嚴找了個這麼炸裂的借口。

“不怎麼辦,讓她知道我品行差會撒謊,以後就都不會再找我了。”路瑾嚴坐在電腦前百忙之中回答了他的疑惑,飛速的鍵盤敲擊聲和平緩淡定的語速形成了鮮明對比,“一勞永逸。”

他記得自己去年因為外形條件當了領隊,每天比同隊員在老師身邊多練半個小時,自己像個任人擺布的木偶,隨時都在被指指點點,他對怎麼當一個精美的雕像沒有興趣,這種感覺他也不想再有第二次。

“啊,”程昭惋惜般地歎了口氣,“可是龔雪專門為了你申請加入儀仗隊的。”

路瑾嚴眼睛都不眨一下:“憑她的外貌條件本身就會被選中,和我沒有關係。”

程昭:“話是這麼說,但她的小姐妹們為了給她打氣也組團申請進隊了。”

路瑾嚴的目光轉向他,眼中出現了一絲困惑。

“本來都是來當軍師僚機幫忙衝鋒陷陣的,”程昭說到一半對上他的眼神,沒繃住笑了,“你一走,她們這麼多人湊在一起隻能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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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操場上,儀仗隊隊員們剛結束了站姿訓練,正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休息。

其中有一個群體人數較多,吸引了不少注意。

“兩個3。”

“對5。”

“王炸!”

“這有什麼好炸的。”陳佳樹白了一眼對麵出炸彈的江瀾。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是後麵那個。”江瀾說完把手裡的十張牌全部甩出去,“三帶二飛機。”

圍觀人群驚呼,這手氣簡直好得過分。

“不玩了吧,都第三把了。”陳佳樹伸了個懶腰,感到一絲索然無味。

江瀾聳聳肩,贏家負責洗牌,她洗完後站起身問剩下幾個蹲著的女生:“那我把撲克牌還給程昭了?”

“我真的服了他了,樂顛顛地跑過來跟我們說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要聽哪個,結果壞消息是路瑾嚴沒來,再問他好消息,他說他帶了副牌可以解悶。”陳佳樹一邊說一邊煩躁地抱住頭,“啊啊啊這算什麼好消息啊!”

江瀾點了下頭聊表讚同:“我也覺得,好歹帶個桌遊狼人殺啥的來,撲克牌玩久了還是無聊。”

“我應該提前問路瑾嚴要不要來儀仗隊的。”一旁盯著手機屏幕的龔雪悶悶出聲,“我還以為他一定會被選中來著。”

“我也以為,去年他不是領隊嗎,誰能想到今年都沒進隊啊。”陳佳樹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寬慰地拍了拍好姐妹的肩,“沒事美女,來日方長下次再戰。”

龔雪將頭埋進肩膀惆悵歎氣。

江瀾拿著裝好的撲克牌在人群中張望了一陣找到程昭,小跑過去和人打了個招呼:“嘿,我們打完了,還你。”

再定睛一瞧,程昭旁邊還站著一個熟人,她那親愛的小漂亮新社員。

程昭正和許湛興致勃勃地聊著不知道什麼話題,看見江瀾來後也熟絡地回了聲招呼。

身邊的許湛笑著道:“社長好。”

他在夜晚的戶外顯得比白日裡更加紮眼,淺金色的頭發和極其白皙的皮膚在路燈映照下熠熠生輝,流轉的光斑從發梢一路傾瀉到眼角,整個人都像被包裹在一層朦朧的柔光裡。

“你們剛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江瀾好奇。

程昭臉上興奮未消,對著她嘴角燦爛一咧:“我們在討論世界末日的背景下薯片和巧克力餅乾各自的命運走向。”

江瀾對這個龐大的話題感到匪夷所思,末了提問道:“為什麼不是草莓餅乾?”

“因為我們倆都不喜歡吃草莓。”程昭回答完後轉頭向許湛求證,“是的吧?”

許湛點頭,結果沒等點完就被江瀾揭穿:“沒有吧,之前排晚宴戲的時候放你手邊的一盤草莓全被你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