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給溫向儀添麻煩了:“沒事的,我自己也能回來。”
溫向儀擁了上來,宋澄渾身緊繃。
那時候她跟溫向儀在一起剛快一年,還是不能習慣溫向儀在彆人麵前對她的親昵,她不敢去看後麵旁人臉上的神情,推拒著:“我身上冷,彆凍著你。”
溫向儀雙臂掛在她脖頸間,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像蛇纏一樣束縛得更緊。
助理們很有眼色地離開了,宋澄放鬆了些,感到溫向儀埋頭在她頸側深深嗅著,她不自在地偏了下,又再度落入溫向儀另一側的手心。
溫向儀摩挲著她的額發,輕柔地呢喃著,命令著:
“宋澄,吻我。”
好吧。
宋澄掌著她的腰,熟練地抬起溫向儀的下頜,低下頭——
宋澄猛地搖頭,把不屬於高中時期的畫麵甩出去。
那次意外走失之後沒多久,溫向儀給她請了老師,重點教她口語。她們兩人一起外出時,溫向儀就是她的老師。
在做老師這點上,宋澄不得不承認,溫向儀非常細致,有耐心,即使宋澄懼怕不敢開口,她也不會強求,寬和到了極致。正是這樣的態度,讓宋澄能放鬆地待在她身邊,從最開始一張口讀單詞就生怯,慢慢的,真把英語學上了路。
除此之外,溫向儀還會親自糾正宋澄的發音,偶爾興致上來了,也會教宋澄一些其他語言的單詞,引導著宋澄讀:“Mon amour.”
宋澄躺在床上,有些生疏地念一遍:“Mon amour.”
她扭頭看溫向儀:“這個單詞怎麼發音的?由哪些字母組成?”
溫向儀半靠在床頭坐著,看起來很愉悅,看過來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位溫柔多情的情人。
她俯身靠近宋澄,睡裙吊帶滑落肩頭,宋澄被吸引視線的瞬間,耳畔,溫向儀話語低低飄蕩:
“不要關心它看起來的模樣。”
“宋澄,重要的不是看到什麼,而是聽到了什麼。”
——她那時聽到了什麼?
宋澄不確定地回想。
她好像聽到了溫向儀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