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哥你不要激動,你還有傷!”
其實所謂兄弟,本該如此美好,幾十年前的那個夏天,他們還依然笑著。
某一天的黃昏,斑探頭探腦的拉開房門,看著漆黑一片,悄無人聲,不由鬆了口氣。就在他抬腳要回房間時,一句幽幽的話語飄進他的耳朵:“哥……歡迎回來……”斑的身體頓時僵硬了。然後泉奈微笑著點亮燈,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走進斑,用曖昧的語氣說:“哥哥啊,麻煩你告訴我,你乾什麼去了?”斑很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說:“沒……沒什麼……去散散步,散散步而已。嗬嗬~~”泉奈繼續詭異笑:“是嗎~~~~~”斑狂點頭。
“晚飯很快就好了,等一下啊。”泉奈沒有再追問,話鋒一轉,站起身向廚房走去。就在斑幸慶自己的秘密沒有被識破時,惡魔模式全開的泉奈回過頭丟下一句:“對了,下次叫柱間不要再鎖骨以上留痕跡,很容易被發現的。”於是某隻黑貓華麗麗的炸毛了。
還來的總會來,沒有誰逃得掉。漫漫的多年錯失,靜靜的長久尋覓,我們不可以忘記。
斑的眼睛快要不行了。泉奈倚在扉間懷裡,喃喃著。他的眸是紅,沉澱著悲傷,也侵透了迷茫。扉間有些恍惚。他突然憶起柱間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是最美麗也是最危險的,因為它會勾人心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早就已經迷失了吧,從第一眼看到之時。扉間低下頭,虔誠地吻上泉奈的唇。
戰爭還在繼續,千手與宇智波的仇怨也在繼續。沒有人知道,族中四個人小心翼翼的愛戀。
斑的視力越發越下降了,除了和柱間的戰鬥以及重要事項外,其實事物都交給泉奈處理。直到有一天,斑再也無法和柱間戰鬥,黑暗時時刻刻籠罩著他。斑恐懼了,他變得暴躁而敏感,所有人都疏遠了他,能在他身邊的,隻有作為弟弟的泉奈,和從小一起長大的秀。可是,秀所在的小隊任務一直很多,而成為代理族長的泉奈也沒有太多時間陪伴自己的哥哥,忙暈了頭的他甚至想出了讓柱間過來這樣荒誕的念頭。扉間的忍鳥也來了好幾回,信上的情話肉麻的讓泉奈不寒而栗。隻有扉間才能這樣無恥吧。泉奈忍著毀屍滅跡的衝動想到。
不同於泉奈的忙碌,扉間總是很悠閒地躺在屋頂上拆看回信,然後因為笑得太大聲而被柱間木遁下來。他也很擔心斑(殤:因為斑又是他嫂子又是他大舅子),但除了寫信安慰一下外他做不出更實質的事。
難道對自家老哥說:“哎呀哥嫂子不行了你趕快過去看看~~”這樣?好吧,就算他哥腦子被門夾了突然秀逗了不知哪兒進水了要跑到宇智波裡看看斑,他絕對第一個攔著他。雖然這樣哥哥和斑能喜結良緣,兩族的關係多少能緩和,泉奈會感激他到自動以身相許……KAO!這麼多好事,他已經快忍不住慫恿老哥去了。
有時候,人總會認為幸福近在咫尺,伸出手便可抓住。心頭的那一瞬恍然若失,反倒不重要了。
天有些微微的陰沉,閉上眼,風中的腥味也隱隱約約,心,依然忐忑不安,到底怎麼了?扉間煩躁地踱著步,不是昂首望向那條小道,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當扉間再次抬頭,那雙瑰麗絕美的眼睛,滿是疲憊地出現在他麵前。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泉奈俯身靠在古樹上,怔怔的看著遠方,似乎,比天空更遠。
攬過他瘦削的肩,扉間在他耳邊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我愛你,泉奈……”他不奢求什麼,他隻希望泉奈能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儘管泉奈從來沒有說過愛他。今天,他覺得他會失去泉奈,永遠的失去。“抱我吧,扉間……”萬花鏡邪魅而瑰麗,如果陷進去,就會萬劫不複。
你,後悔嗎?
不,我不會。我舍不得離開,舍不得你。
達到高潮的那一刻,扉間似乎聽見泉奈說了什麼,很輕,很淡,隨著點點淚珠落下,淒豔無比。幻術嗎……扉間垂下了眼簾,算了,由他去吧。
當扉間再次醒來時,天已經放晴了,安靜的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扉間將目光移向了手中的紅色發繩,陽光替它渡上了一層淺淺的金。
從此以後,扉間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名叫宇智波泉奈的男子,仿佛他的一切,都隨風而逝,消失得無影無蹤。
知道戰爭結束,木業隱村建立,扉間才MS無意的向斑詢問泉奈的下落。斑沉默了,半晌後他略帶壓抑的聲音才響起:“泉奈他死了……他為了我……他把眼睛給了我……他明明知道……沒有了眼睛……他活不了……我不甘心啊……”話到最後,斑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旁邊的柱間心疼地把他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慰著。
扉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他隻記得斑永恒萬花鏡中他所熟悉的圖案,是那麼美,那麼豔。手腕上的紅色發繩依舊如故,散發的,是彼岸的花香。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直逃避的地方。還是靜謐的湖水,參天的古樹,燦爛的陽光,隻是,伊人已去。
跌跌撞撞地走到泉奈常常依靠的古樹前,手撫上粗糙的樹皮,慢慢地觸著。突然,指尖傳來異樣的感覺,扉間定睛一看,靠近樹根的地方刻著一行清秀的字跡:“宇智波泉奈愛著千手扉間,正如千手扉間愛著宇智波泉奈。”扉間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他也終於想起了那天泉奈沾了淚水的低語:“
“我愛你,扉間……”
我愛你。
我愛你。
我隻是愛,愛到甘願埋葬你我的感情。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