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看看老哥,老哥很淡定,但是就是臉色有點兒發青,壓下了惡心的感覺,眼角的餘光卻發現最淡定的則是樂禮,而他老哥的眼神兒則是也在樂禮的身上
林佑手指點點桌子:“樂先生似乎是不意外?難道不惡心嗎?”
樂禮一聳肩膀:“人…肉而已麼,如果你們也跟我一般的在那個煉獄待過,也不會在意。又沒有人逼你吃下去。我曾經看見過人吃那個肉。”
“你說什麼?”異口同聲的三聲喊叫,他們的眼裡都帶著懷疑,但是在他的淡定麵龐下,他們似乎是覺得這個事兒應該是真的發生過的。
“我小時被拐賣,人販子蛇頭對於不聽話的孩子你們知道是怎麼管教的嗎?”樂禮看著三個警察:“關在小黑屋,不給吃不給喝,一天八十六頓的打,這下手的時候有個分寸還好,要是碰上沒有分寸的……”樂禮一聲冷笑“我曾經有一個很好的朋友,隻是我們的命不同,我在那個時候比較認命,沒有過分得反抗,我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害,而他可就沒有我這麼好的命了,他記得自己的家,他也能說得清楚還口口聲聲的說要回家,要報警抓他們,然後他就被關在了小黑屋,還不給他飯吃。
我那時候小,能在外麵要來點吃的,我會給他送一些吃的,但是後來我發現他餓極了再吃那……”
“我擦,你彆告訴我他吃……”
林佑捂住了林希的嘴,眼神兒帶著冷意:“林希,彆說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在那樣的時候活下去就是最大的事兒。樂先生,您也平複一下情緒,接著向下說”
“是啊,那天我看見他拿著一根手臂在啃,他說他太餓了,五天沒吃東西了。我給他送了幾次飯,但是我也吃不飽……再後來,聽說他被動手的人販子給打傷了腦袋,人脖子都打斷了。”
樂禮擼開自己的衣袖,露出來上麵的兩個牙印子:“在那個小黑屋,我被關了五天,也是那五天,我忘記了我自己的家人學會了認事,用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我,被打老實了乖了,
其實我沒有忘記,也沒有被打老實,隻是那種煉獄我不想在經曆第二次。”
林佑手拍拍樂禮的肩膀,安慰的意思很明顯,但是言語勸不了,隻能讓人自己走出來:“林希,去打申請,調曾經的案子,看一下是否還有沒抓到的,或者是有什麼幸存者走了錯路。老趙,你還沒說秦傑在檢查的是什麼?”
“放陳年老肉的袋子。那東西檢查著有毒,我想知道什麼時間死的,什麼毒,還有是多少人的。”
“我叫楊楠楠,家住桔州巷二十一號院,爸爸叫楊正祥,媽媽叫徐香梔,今年三歲半爸爸是醫生,媽媽是老師。我叫楊楠楠,家住桔州巷二十一號院,爸爸叫楊正祥,媽媽叫徐香梔,今年三歲半爸爸是醫生,媽媽是老師。”
林佑看著不停地念叨的樂禮,他對著小弟吩咐道:“你趕緊的去打一盆熱水來,拿著毛巾給他擦擦,另外叫人去調查一下楊楠楠是誰。”
一條帶著熱氣的毛巾貼在閉著眼睛念叨的樂禮的額頭上,溫熱的氣息讓陷入恐懼的樂禮慢慢的收回來一些精神,但是他雖然是不念叨了,卻也是並沒有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