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森林,孤寂的深山,流淌的小河,一個異常妖冶的小和尚盤膝坐在小河裡,隱隱的似有紅色的火焰在水中跳躍,而他穩坐其中任憑魚兒跳過他的頭頂,任憑魚兒跳入他的懷裡,在白色的袈裟上打滾兒
小和尚睜開眼睛,潔白的手指捧著小魚兒把它送回水裡,蒼白的跟他皮膚快要一個顏色的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單膝用力站起身,拿起插在旁邊的禪杖。
原來,那紅色是他白色袈裟上的紅,隨著他的走動,那火焰就像是活了一般,在吞噬著他的身子,但是隨著他的移動,他好像是又是那火焰本身。
千載光陰過去,他見到了滄海變桑田,千載的光陰過去,他見到了物是人與非,除了那百年之約他們三個故人才能見上一麵之外,所有的人都隻能出現在無數的回憶之中。
落棋,無救,佛屠。人鬼佛,人中的苦者,鬼中的逃者,佛中的叛者。落棋無悔不渡苦海。無救世人卻無自救。佛屠忘佛手刃持殺。
一滴晶瑩的水滴,滴落在水裡,水紋消失在袈裟的深處,禪杖點在說石頭上,小和尚走上河岸,微風輕吹,小和尚的袈裟隨著微風輕輕地擺動。
再一次施法失敗,看著站起來的小師妹,她對著大師兄小聲地說了點什麼之後,人就昏了過去,再說大師兄,人抱著小師妹,對著三七淩鶴墨搖頭:“還是召不回來,淩局長,共魂隻能看見那是一個黑色的四方甕子,有水,不深,再無生靈。很孤獨。”
小和尚在保安不解的目光中笑著表示他並不是來化緣的、
保安就驚了啊,這是什麼小和尚啊,現在還有這樣的和尚嗎?穿著一身白色的袈裟也就算了,居然還打赤腳,現在可是深秋了,前些天還下了一場初雪,這人打赤腳也就算了,他居然還麵目含笑很是聖潔
“施主,吾此番前來乃是有正事。還請幫忙。”
“您不說什麼事情,我真的不能彙報啊。”
莞爾一笑,仙人降凡塵,小和尚眼中一條紅色閃過,手中的禪杖在地麵之上輕輕地一戳:“南無。”
一陣陣的波紋劃過,屏障又被敲響,淩鶴墨莫名的感覺很是熟悉,率先走出會議室,在門口兒就看見了那一派慈眉善目的小和尚
“墨上仙。”
“佛屠將軍?”
“敢問上仙,家主何在?”
“老地方,她說那個地方你會懂的。”
“南無,不過看起來墨上仙是遇上什麼問題了。”
淩鶴墨突然想起來這可是佛家人,還能有什麼人是比他更拿手的。他拿出手機給君千寒打電話,雖然他會傳音,但是這三十多年的現世生活還是讓他習慣了用這個。
聖潔出塵,淡泊於世的小和尚在聽見了那聲熟悉的喂之後,也是眼睛發紅了,但是話在嘴邊他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啊,你是說彌音找來了嗎?太好了,你讓他來我家,來我家。快點兒。”
“恐怕不行呢,他要先幫我一個忙。”
“呀,跪搓衣板。”
“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要先和他通話嗎?”
君千寒笑著招呼那正在水裡泛舟的兩個:“快回來,彌音回來了。”
“呀,小姐,等,馬上。”說完了,杏子就直接的跑了過來,她趴在軟塌上歡快的對著電話喊:“小彌音啊,我和你說啊,咱們老大和姑爺相處好了哦,他們倆在一起了,我現在就在和夭夭打賭,看什麼時候能有喜訊呢,你們回來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君千寒伸手揪住了杏子的耳朵:“杏兒,你先看看這個是誰的電話。”
誰,誰的電話?看過去,赫赫大名,墨字高掛。啊嘞,“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激動了。”
揚聲器傳出來的聲音,一瞬間劃破了所有人的離愁感,包括著小和尚,隻是這麼多年的孤寂已經讓他變得不再是之前的那樣活潑
小和尚笑著道了一句南無,然後就對著電話說道:“小姐,杏子,晚上我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