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老人被趕去了一個院子裡做活，那邊是灶房正冒著炊煙，裡麵的婆子們在用新得來的糧食做飯。

而許蘭芷她們則被留在了前麵的院子裡，來回走動的山匪一邊忙著自己的活一邊用汙言穢語調戲著。

被圈在最中間的許蘭芷始終輕垂著頭，但許慕晴還是看到她隱隱顫抖的胳膊，想來心裡也不好受。鄉親們直到現在還護著她，不論是之前在路上還是現在，許蘭芷都沒有受到一點委屈。

可這種保護對於當事人來說，也並不好受吧。

輕歎了一聲，許慕晴聽著屋子裡幾個頭頭的對話，從中可以得出，這個寨子有三個當家的，大當家自然是最大的，二當家負責外出打劫，三當家負責寨子裡的事物。

“老三，這次老二做的不錯，一會兒讓他先選。”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穿著虎皮，胳膊上有道很長的疤，旁邊放著一把長柄大刀。

圍著兔子皮毛的漢子揮了揮手，“這是自然，咱們兄弟三還用大哥你操心？”

二當家笑著錘了一下老三的肩膀，“三弟，你放心，哥哥絕對不選你喜歡的。”

看著兩個弟弟之間沒有矛盾，老大很是欣慰地安排了一下戰利品的用處。老人孩子都去做活，男人們則先栓在圈裡，這麼冷的天有個三天就會有人扛不住，到時候能吸收進來的就吸收進來。

不能吸收進來的，看情況或殺或去做苦力砍柴抗石頭。

按照慣例，有收獲的這天是全體在前院吃飯，三個頭頭坐在正屋前，其他人有職位的有座位，沒職位的就端著碗或蹲或站地圍在外麵。

“王石頭，吃完啦？”

端著飯碗往灶房走去的王石頭將碗放在院裡特定的地方，抹了抹嘴，“吃完了，今天我守柴房，先過去了。”

走向柴房的時候，王石頭輕聲罵道：“瑪德，每次都讓老子守柴房，娘們也隻能挑剩下的。tui~”

剛把火把插在柴房前麵的杆子上，一股涼風襲來，王石頭隻覺得脖頸間一涼，用手一摸滾燙的血液滴滴答答地順著手掌流下。

準備呼喊時，一團破布將他口鼻死死蒙住。身體被緩緩放下，抽搐了幾下後，徹底斷了氣。

趕著血沒有將衣服徹底浸濕前，許慕晴將他的外套扒了下來，將屍體擺成坐著打盹的姿勢，用之前順的破布往前麵一披，許慕晴去柴房裡用乾草吸了吸帶血的部位之後套在了身上。

躲過一路吃完後的小嘍囉，回到正屋頂上就看到王嬸和周嬸被帶了出來。

相比於王嬸這種一看性格就比較潑辣的女性來說，周嬸長的就比較清秀了。二當家選了王嬸，三當家選了周嬸。

“二丫！”趙家嫂子哭著撕打著按住她的男人。

趙二丫被拎小雞一樣，拎到了大當家麵前，拎著女孩的漢子一臉的討好，“大當家，這個您看怎麼樣？”

趙家嫂子從哭喊已經變成了嚎叫，“她才十二歲啊！讓我去！放開她，讓我去。”

啪！被嚎火了的男人，甩了趙嫂一巴掌，直接將人扇地滾了兩圈。

“死娘們，嚎喪呢！能少的了你？要不要爺現在滿足你？”甩了甩手，男人扯著褲帶就要過去。

“咳~”一個穿著長衫的男人走了出來，“大當家，之洲能否選這婦人。”

坐在上位看戲的大當家有些好笑，“我說你之前都不選，原來是好這口。行。”說著抬了抬下巴，示意漢子將人讓出去。

作為在寨子裡管糧食的葉之洲，還兼職其他食物的分配。漢子明顯是不打算與之爭的，“成~葉兄弟要，我還能不給麼？”

走過去的葉之洲拍了拍漢子的胳膊，低聲道：“肉少不了你的。”

得到好處的漢子趕忙笑著後退了幾步，任由葉之洲指揮人將哭的快要斷氣的婦人帶走。

“那之洲就……”

看著一直瞄著婦人方向的葉之洲，大當家沒好氣地道：“走走走！把你急的。”

打發了猴急的葉之洲，大當家使了個顏色，旁邊的小弟很懂地將二丫扭著往內屋而去。

“三當家，這剩下的……”幾個今天跟著出去的漢子，看著還站在院裡的女人搓了搓手。

皺著眉頭的三當家猶豫了一下，“你們先忍一忍，大哥也不知道今晚能儘興不，要是不能……”

總不能讓大哥出來一看什麼都不剩下了不是？“明天吧，也不差這一天。”

三當家發話了，葉之洲又走了，下麵的小弟們也隻能悻悻地住嘴。“算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正好睡一覺。”幾個人互相安慰了一番，留下守夜的人各自往後麵走去。

現在難題丟給了許慕晴，她先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