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立華成太郎的【小解】已經快升級到【便秘】了,卻始終見不到回來的人影。
【看樣子那胖子是真跑了。】飛鳥微微歎著氣,目光始終盯著花鈴離開的方向。
同樣離開的花鈴也沒回來,不但如此,連先前還在忽閃著的光亮,也徹底消失了。
【真沒問題麼?花鈴……】沒有叫醒該換班了的山竹,藍發女孩裹著毯子發著呆。
“磕啦……嗦沙……”細微的奇怪聲音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存在著,並逐漸有著越來越響的趨勢。
直到最後一聲仿佛什麼東西壞掉了的“哢嚓!”,讓飛鳥不禁打了個激靈。
因為花鈴不在,女孩無法判斷到底出了什麼狀況,隻是本能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什麼東西……要來了!
雙腿在發抖,更確切地說,是大地在顫動!女孩紫色的眸子猛地一顫,難道是……
“大家醒醒!快離開這!”唰地站起身,顧不得理會被突然吵醒的眾人不滿的抱怨,飛鳥驚恐地大叫著,“山崩了!”
而與此同時,森林的某處……
“隊長!不好了!”搜索的隊員慌慌張張地從林子深處跳出來,背著一個滿臉泥垢血汙的女孩。
“怎麼回事?!”看見來人背上被泥垢血汙包裹住的女孩,飄飄大叔不禁心臟一抽,急忙衝過去查看起女孩的狀況。
“她是在前方一百米左右的灌木裡找到的,似乎受到了襲擊,腹部被刺穿,情況很危急,我剛給她做一下緊急處理,但撐不了多久,需要立刻接受正規治療!”同樣焦急不已的隊員快速彙報著,“並且在那周圍我們卻沒發現其他孩子,不知道是遭遇危險了還是單純走散了。”
“現在管的不是這個!快!你和你!用最快速度把孩子帶回去!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就自己申請回忍者學校重修去!”飄飄大叔對著身邊兩個忍者大吼著,眼中全是血絲。
“是!”絲毫不敢怠慢,兩名忍者立刻抬著女孩向村子的方向飛奔而去。
看著兩名隊員越跑越遠,飄飄大叔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由於一整天的緊張搜索,疲憊的聲音不免有些顫抖,“快……快查查那個女孩是誰?和她一起組隊的孩子又有誰……?把名字和資料對上號!”
“啊……好……”愣了一下,拿著記錄資料的忍者開始查找起來,“米黃頭發……十一二歲……啊!有了!本田花鈴,和她組隊的有神尾秋誌、飛段、飛鳥……額……”忽然有點猶豫,年輕的忍者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但還是將後麵的話說了出來,“還有……首領的兒子崎景暮……和前輩你的兒子……千葉澤井……”
“啪!”樹枝被折斷的響聲在大雨中竟顯得尤為突兀,綠發上忍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差點癱坐下來。
“你說……有誰?”連嘴唇都在發抖,男子的表情是那樣驚恐,仿佛天塌了一般。
“本田花鈴、神尾秋誌、飛段、飛鳥、崎景暮……千葉澤井……”閉著眼重複了一遍,年輕的忍者彆開眼,不去看前輩的狼狽和無錯,“隊長,沒事的,還有希望,也許他們隻是走散了。”
“該死!該死!該死——!”一拳又一拳地敲擊著身邊的樹乾,綠發上忍的表情全隱沒在了透濕的劉海中。
“隊長!”就在這時,本該帶著花鈴離開的其中一個忍者忽然又大叫著折了回來,“剛才那個孩子醒了!說她的隊友就在南偏東半山腰的岩石下,應該還很安全!那孩子之所以受傷,是在尋求搜救人員的半途中遭遇不明襲擊引起的!根據那孩子的描述,襲擊者很大可能是岩隱村的那幫混蛋!”
“什麼!?岩隱!”本來聽到說孩子們沒事的時候飄飄大叔才稍微放下點心,但第二條消息,卻霎時將他打到了穀底。
【竟然在這種時候!混蛋!】在心裡狠狠咒罵著,綠發上忍緊握著的拳頭微微顫抖著,“所有隊員全部集合!先去南偏東半山腰救孩子!接下來的行動保證至少兩人一起行動!不要落單!看到可疑人物不用向我請示!立刻【斬·殺】!”最後的兩字被男子咬得非常重,仿佛將所有怒火都包含進去那般。
所有人皆是一愣,隨即立刻鄭重地應道:“是!隊長!”
折回來報信的忍者再次被派回了村,如此緊急的消息,首領必須在第一時間知道。
狂暴的大雨中,劃過陣陣響雷,忽明忽暗的雷光,將營救人員的臉映襯得一片肅穆,今晚,絕對是個混亂的噩夢……
而在岩石下的飛鳥等人,處境真的不容樂觀。
飛鳥的提醒到底還是晚了點,洶湧的泥沙碎石在眾人還沒站起身之前,便傾瀉而下。即使有頭上的岩石做著庇護,但也隻是暫時性的,頭頂上咯咯作響的敲擊聲,提醒著眾人,這塊岩石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花鈴和那個死胖子去哪了?”秋誌焦急地張望著四周,卻發現少了兩個人。
“本田前輩去求救了,立華前輩去……呃……小解了……”抽抽嘴角,飛鳥在心裡把死胖子罵了無數遍,讓一個小女孩解釋這種事情,太丟人了。
“什麼?救援?小解?他們離開多久了?!”麵對突如其來的狀況,秋誌的思維開始混亂了。
“都是大概一小時前離開的,都沒回來。”被飛段緊緊護在懷裡,溫暖的體溫隔著衣料傳遞過來,飛鳥反而覺得不是那麼害怕了。
“那該死的胖子得前【嘩——!】腺炎了嗎?!一個小時?便秘都沒那麼誇張!狡猾的家夥,他絕對是先逃了!”憤怒地大吼著,將澤井護在身後,紫發男孩的表情非常難看。
“神尾前輩,現在該怎麼辦?”同樣麵色不好的山竹更注重眼前的情況,“我們恐怕來不及等到救援隊了,頭上的大家夥最多還能堅持1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