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去哪了?
這個困擾迪達拉個把小時的問題,終於在金發男孩氣喘籲籲走回病房的時候得到了解答——藍發的孩子,在連贏蒼鬼丸數盤棋後,便估摸著時間回到自己的病房,此刻愜意地吃著母愛泛濫的護士為其削好的蘋果,躺在床頭看連環畫!
大約是連環畫的故事太吸引人了,飛鳥在迪達拉一步一怨念地走到自己床邊後,都還沒反應過來,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於是,在經過了幾秒的沉默後,愜意過了頭的飛鳥被不在沉默中滅亡而在沉默中爆發的迪達拉給……人道了。
“啪……啪……啪……”輕鬆地拍著手,迪達拉心滿意足地長籲一口氣,“終於舒服一些了,嗯。”
【我可不舒服……】抽搐地動動手指,頭頂大包倒在床上挺屍的飛鳥腹誹著。
“聽著!你要做什麼都得經過我允許,沒有我的同意,敢亂來的話,我就把你……把你……”粗魯地揉著飛鳥的臉蛋,迪達拉詞窮了好一會,才想到自己認為是最可怕的處罰方式,“就把你當女孩子養,讓你整天穿裙子!嗯!”
【其實我本來就是女孩子……】被金發男孩揉到變形的臉也做不出抽搐這麼高難度的麵部表情,飛鳥果斷選擇翻個白眼。
“給我好好記住了,要不然我就讓你整天穿著粉紅色的帶著很多很多蕾絲邊的小洋裙出門,嗯!”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迪達拉在說這番話的同時,深深打了個寒顫。
【我可以認為你曾經受過這種懲罰麼?】注意到男孩一臉便·秘的表情,飛鳥有九成把握他遭遇過被逼穿女裝的情況。
當然,不能說話也不想說話的飛鳥並沒有點破自己的猜測,隻是乖乖地點了點頭,給某金毛犬順毛。
“哼,這次就原諒你了,嗯。”迪達拉小聲嘀咕著,但下一刻,捏著飛鳥臉頰的手卻忽然抓住了她的雙肩,藍色的眸子很是認真地盯著她:“記住,下次不許不打招呼就亂跑,不許跑了半天不回來,不許回來了不立刻通知我……”
一連串的【不許】讓飛鳥轉昏了頭,隻得一個勁不停地點著腦袋。
“也不許隨便無視我,還有……還有……嗯……”終於快把【不許】說完了,迪達拉的話語卻漸漸吞吐了起來,最終,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男孩將飛鳥猛地拉近自己麵前,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大吼出來,“不許你再把什麼器官挖給我了!爺我不稀罕!知道不!嗯!”
已經點頭點成一種慣性的飛鳥暈暈乎乎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反射性地又點了點頭。
“什麼嘛……這麼副呆樣,肯定沒記住我的話……嗯。”看著轉折蚊香眼的飛鳥,迪達拉悻悻地收回了搭著她的肩的手,紅著臉撇著頭,聲若蚊蠅地吐出一句話:“不管怎樣,總之……謝謝……嗯……”
【啊咧?他剛才說什麼?】半天才回過神來的飛鳥麵帶疑惑地看著他,似乎想讓對方再重複一遍。
“你……什麼都沒啦!嗯!”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迪達拉一把將飛鳥按上了床,扯過被子就把她蓋了個嚴實,“在外麵瘋了這麼久,你還要不要自己的眼睛啦,給我睡覺!在我沒說起來前不許下床,嗯!”
【瘋久了和眼睛有什麼關係?哦,對哦,貌似我才剛做過手術……】用食指搔了搔自己的臉頰,飛鳥乖乖地躺了回去。
“對了!”剛想回到自己病床上的迪達拉猛地想到了什麼,立刻火急火燎地扭頭補充道:“最後,不許和蒼鬼丸那個家夥接觸!要讓我發現你敢去找他,你就等著瞧吧,嗯!”
【這是吃醋?】好笑地看著說完話的男孩飛速躺回自己的病床,飛鳥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給得挺值的。
岩隱村醫院的精神科醫生值班室內……
“咦?保定小子?真是稀客啊,怎麼有空跑到老頭子我這來了?”精神科的權威醫師是一個胖胖的滿臉和藹的老頭子,平時總是捧著一杯熱茶,逗著掛在窗口的綠鸚鵡學舌。而此刻,他正一手捧著茶杯,一手拿著花生,準備喂給那隻滑稽地張著嘴的綠鸚鵡嘴裡,隻是因為突然到訪的是平日裡難得照個麵的外科醫生保定零,這才頓下了自己的動作,笑眯眯地打著招呼。
“因為有點事想向前輩您討教一下,才冒昧過來打攪的。”微微鞠了個躬,年輕的醫生一副中規中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