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表示很震驚,特彆是在把迪拉登的臉和湯隱村那個叫保定零的老師對上號的霎那。
雖然在之前她就從醫生保定零那邊才出了點端倪,但某鳥根本沒想到,那個借用名字的探子竟然是迪達拉的監護人哥哥!
好吧,要是這不算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那誰能告訴她,為神馬自己在岩隱村見到了古潭山葉!丫還一副乖寶寶的形象屁顛屁顛地跟在那個保定零,哦,應該稱之為【迪拉登】的青年身後!
山葉你腫麼了?山葉你哥山竹呢?山葉你彆嚇我啊!山葉你不要再用那種迷茫無辜的表情看著我了,這已經完全違背了你的人物設定了啊口胡!
飛鳥淩亂了,雖然沒有風,但她真的淩亂了,因為山葉說了一句讓她外焦裡嫩的話:“迪拉登哥哥,這個就是迪達拉哥哥的小跟班麼?長得……真醜……”
【一定是我醒來的方式不對……】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飛鳥直接忽略了在一旁噓寒問暖的迪達拉,扯過被子再次倒回了床上……
幾十秒後,某個憤怒的聲音響徹了方圓幾十米:“阿飛——!你給我起來!嗯!”
同一時間,醫生保定零的家中……
“零哥哥,湯放到桌子上行麼?”將鍋子上的濃湯端下來,褐發的男孩對著正在廚房忙碌的黑發青年問道。
“嗯,麻煩你了。”切菜的手頓了一下,年輕的醫生回過頭應著。
“沒,能幫上忙我很開心的。”嘴角彎起一個古怪的弧度,男孩慢慢走向客廳,“畢竟讓我【活·著】住在這已經很麻煩零哥哥你了。”
“那是土影大人的意思,我隻是照章辦事而已。”把切好的菜放進鍋中,保定零淡淡說道。
“要是你不願意的話,即使是土影大人也不能強求的吧。”並沒被男子疏離的話語影響,男孩將鍋子放在到了餐桌的最中央。
“啊,我隻是不擅長拒絕彆人而已。”將菜翻炒了一下,保定零很快熄滅了爐子上的火。
“但是你卻很擅長拿捏彆人的要害呢。”拿出櫃子裡的碗筷,褐發男孩這樣說道。
“是麼……那還真是多謝誇獎了呢。”把做好的菜盛起裝入盤中,年輕的醫生麵無表情地回答著。
“沙啦……”碗筷被放到桌上,男孩和青年手上的動作同時頓住,然後,便是無儘的沉默。
“你們岩隱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終於,還是男孩首先沉不住氣,目光淩厲地看向年輕的醫生,“你們到底把我弟弟怎麼了?!”
“沒怎麼,隻是去掉了一些他不需要的記憶而已。”將菜上齊,黑發青年拉開椅子,也不在意身邊男孩的劍拔弩張,徑自去了碗筷便盛起飯來。
“不需要的記憶?嗬……連我這個哥哥都是不需要記憶裡麵的一部分?”冷笑一聲,褐發男孩金色的眸子閃著危險的光芒,藏在背後的手指間流竄著同樣金色的雷電。
“收起你那些小動作,否則,我敢保證你的下場不會有多樂觀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年輕的醫生冷冷提醒著,“你該慶幸我的下屬一時馬虎畫錯陣法導致了術式漏洞,要不你現在也和你弟弟一樣什麼都不會記得了。”
“想讓我什麼都不記得還不簡單?一次的失敗,用第二次補上就行了。”沉聲應對著,男孩知道硬碰硬自己必敗,他在尋找突破口,雖然機會很渺茫。
“你很走運,同一個術式,我是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用第二次,這是我的準則。”挖了一勺濃湯,保定零卻沒把它盛到碗裡,而又把勺子放了回去。
“那你就不怕我的報複?”指尖的電流越來越大,漸漸發出極細微的劈啪聲。
“報複?你說的報複是往湯裡下藥?還是和我打一場?”嘲諷地勾起嘴角,年輕的醫生放下碗筷,慢慢站起來,利用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的男孩,“如果你以為能用這麼幼稚的手段報複得了我的話,就請你放手試試吧!”語畢,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廳。
“啪……”許久之後,客廳傳來了什麼東西打翻的聲音。
“嗬……所以說,小鬼就是小鬼……”拿起手中的資料細細比對著,雖然現在自己還在那一個月的長假期間,但有些事不是說放假就不用管的,比如迪達拉的眼睛,再比如那個叫阿飛的小東西的情況……
“今天再去看看吧,也是時候給迪小鬼解繃帶了。”對飛鳥能醒來抱的希望不大,但鑒於還有一個病號迪達拉,再加上自己多少有點在意那個小不點,保定零決定再登門拜訪一次。要是這次小家夥還醒不過來的話,他便打算放棄了——畢竟自己也花精力查了很多資料,但無論怎樣治療,都收效甚微。
想到這,年輕的醫生便收拾了必要的東西,走出了房間,路過客廳時,正看到男孩低著頭頹廢地癱坐在椅子上。
“要是你不吃的話,和我走一趟吧,去你弟弟現在住的地方。”敲了敲桌子,保定零決定還是帶上這個拖油瓶。
“你就不擔心我帶著弟弟逃走或直接說出真相嗎?”微微抬起頭,男孩這樣問道。
“你要是這樣做了,迪拉登會在第一時間解決掉你,所以我不擔心。”年輕的醫生很誠實地表示他怎麼做和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
“你……為什麼會這樣縱容我……不但沒有揭破我記憶抹消失敗的事,甚至還從不約束我的任何行為……明明對你們來說,我就是個不定時炸彈不是麼?”完全抬起頭,男孩倔強地盯著眼前的男子。
“為什麼呢?”黑發男子無意識地看了看窗外,“大概是看到了我的影子吧。”
“影子?”下意識反問著,男孩猛地反應過來,“把我看成你自己了嗎……?”
“走了。”沒回答他,保定零推開大門,隻留下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