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邊有四五個看上去準備充分的小混混湊過來。

埃拉諾定睛一看，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遇見過的老熟人——小熟人。

“就是這個殺不死的女人，我們哥譚不需要這種超能力怪胎。”

作為混混的城市榮譽感是不是太強了點。

那個長了一張完全路人臉的，似乎是“老大”的家夥，則看上去更加“公事公辦”一點，已經安排跟著他的街頭混混們圍了上來。

埃拉諾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胳膊，碰了碰拳頭：“好吧，雖然我不是美國隊長，但我也可以做這個一整天。”

“到底什麼人會叫這種聽上去就蠢兮兮的名字啊！”

小混混們嘲弄著，埃拉諾雖然有種想要大展拳腳的想法，但環顧人數，覺得就算仗著自己不死，也不一定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全身而退，她扭過頭去看了伊恩一眼，後者明顯比實際年齡小得多的臉上浮現出一點難以忍受般的厭惡，很快又被隱藏在了一片全然的平靜之下。

再給性格加上一條吧，攻擊性的情緒消解化，不擅長和人起衝突，埃拉諾不合時宜地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停止總是如此刻薄地去分析彆人，解構彆人的人格——自己也是彆人，最後鬨出那樣的亂子來，另一種意義上的“雙重人格”。

在她想東想西的過程中，那群小混混已經圍了上來。

她躲過了幾次攻擊，但胳膊上還是中了一刀。還有打算去攻擊看上去更人畜無害的伊恩的，被一把拉住：“小心點，彆弄傷了那張能賣大價錢的臉。”

便有幾個人圍上去，想要控製住那個看上去似乎更加脆弱內向的姑娘。

猛烈的綠光迸裂，伴隨著吃癟混混們的叫罵聲：“綠燈俠！這裡為什麼會有綠燈俠！”

“天殺的超能力者。”

“快撤！"

“能不能把這些該死的超能力者趕出哥譚！”

他們四散而逃，或者負隅頑抗，但最後都被淡綠色眼睛的女人以一種頗為溫柔的方式放倒。

她柔和的眼睛在對方難聽的叫罵聲中展現出些許懵懂的色彩來，最後隻是慢吞吞地勸誡道：“這種話，不可以，往出來，說，呢。”

埃拉諾甚至能夠想象到，前者會怎樣柔和地考慮措辭，最後說出這句再平淡不過的話語來。

而她的話語，毫無疑問在這座埃拉諾其實剛剛有了一點兒印象的城市裡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她握了握拳頭，剛想勸“不能就這麼算了，至少要叫警察”，就看見那個人畜無害的妹妹臉，打斷了每一個剛才說話帶了不該帶的詞的小混混的腿。

慘叫聲此起彼伏，畫麵不忍直視。埃拉諾彆過頭去，戴上痛苦麵具：“有必要這麼做嗎？這裡會有警察和法律來製裁他們的吧！”

陌生人歪了歪頭，像沒明白她的話語中的意思一般，展現出一點兒異鄉的疏離感來，慢吞吞回答道：“這就，是，法律。”

埃拉諾語塞，最後憋出兩個字：“好吧。”

16 第二戰

隻可惜，因為這麼一耽誤，完全錯過了那個被稱為“蝙蝠俠”的異鄉人認識的人出沒的機會，等到兩人趕到的時候，剩下的就隻有一地的狼藉，埃拉諾不知道這什麼情況，但這裡的警察似乎處於一種又強又弱的狀態。

那個異鄉人頗為孩子氣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看到埃拉諾投給自己的目光，又彆過頭去，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隨著救護車趕到，那些受了傷的警員被送去包紮或者搶救。她

環視周圍一圈，忽然在地上發現了什麼熟悉的東西——雖然埃拉諾不是那種會關注時事的，但在神盾局耳目渲染一段時間之後，還是認得什麼是鋼鐵俠的。

——最大的問題是，這裡怎麼會有　　鋼鐵俠？雖然宇宙和宇宙之間存在差彆，但不至於差彆到讓那個拉風的家夥（埃拉諾很抱歉自己用了這個形容詞）這麼孤零零且破舊不堪地躺在這裡。

她清了清嗓子，扭頭看向異鄉人，花了有那麼幾秒鐘才想起那個違反她過去習得的音係規律的的名字：“……伊恩？”

被叫到名字的人扭過頭來，隨後便順著埃拉諾的視線看向了遠處。

她指了指那個方向：“我們得去看看那個。”

“我，們？”

不管對方的語氣詞裡，到底是什麼意味的質疑，埃拉諾都打定了主意要去一探究竟。

隻是，還沒有等到她靠近那個疑似“鋼鐵俠”的家夥，他留下的軀體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慢慢變得透明，隨後消失不見了。

就像是——憑空被排斥出了這個世界一樣。

“好吧，這倒是新的。”她嘟囔了一句。倒是看旁邊的異鄉人皺起眉頭來，低下頭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帶著些許疑惑地問道：“檢測，到，不知名的，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