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鈴聲回蕩在寂靜的空間之中，礙於設備的限製，歌聲聽起來有些走調。

巴裡掏出自己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時一串陌生的號碼。可介於他此時並不在地球上，代表著手機信號的那一欄則完全顯示信號外。他抬頭看向蝙蝠俠，後者朝著他點了點頭，他便按下接聽鍵。

從裡麵傳來女孩甜美可人的聲音。

“喂，”雪莉的聲音就像是船稅一般清脆悅耳，帶著夜晚獨屬於少女甜蜜的慵懶，“很抱歉忽然給你打電話，很抱歉今天突然說了奇怪的話。”

“沒關係，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說過給你時間，”雪莉沒有接他的話，她的聲音幾乎是在撒嬌，“但是，如果我想見你，特彆特彆想見你，你可以來見我嗎？”

“恐怕沒什麼時間……你知道的，正義聯盟的事情。”

“但是，我難得能夠明天休息。”雪莉楚楚可憐道，“你知道對於當紅藝人而言，想要休息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對嗎？”

模模糊糊的回憶在巴裡的腦子裡混沌，他抓住其中一個清晰地片段，反問道：“我記得你不是飛行員嗎？”

他的語氣太過篤定，一旁的的哈爾幾乎要當場氣得當場加入紅燈。如果不是被魔法師靜音了，他必定會和電話另一邊的人理論一番。巴裡抬頭看了一眼蝙蝠俠，後者沒有製止他的意思，而聽筒裡則傳來女孩的笑聲：“哈哈，老朋友，你是記錯了吧——可能是哪一次我去拍MV——你的記憶也不是那麼可靠嘛，更何況我們這麼久沒見了。”

“所以，”她話鋒一轉，語氣柔和了下來，“我手上剛好有兩張遊樂園的門票，包含了過山車和大擺錘這種刺激的項目，我想就算是作為消磨時間，你也不應該拒絕我。”

看著麵前的蝙蝠俠點點頭，巴裡才應下。

“那麼就說好了，我們明天見。”

28

瞭望塔的大屏幕上，蝙蝠俠把屬於雪莉的資料調出。

超人飄在他的身後，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屏幕上的次數太多以至於讓他擔憂。

他張了好幾次嘴，都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開場白，直到後者指出最開始的一篇新聞，問他：“你發現了什麼？”

克拉克看了眼報紙上的日期，正是幾個月之前關於雪莉回歸的發布會新聞。那張少女在閃光燈下羞澀閉眼的圖，也成為她日後大紅大紫了粉絲分口中所吹噓的“神顏”。

就算不依靠超級視力，克拉克也能看得出少女與布魯斯·韋恩的相似之處，如果不是因為今天記憶被替換的事情，他恐怕也隻會因為蝙蝠俠的原因對女孩多加關注幾分。

“是魔法？”他猜測道。

蝙蝠俠沒有給他肯定的答案，而是轉過身來：“你相信多元宇宙的存在嗎？”

超人笑了：“我想我們曾經的經曆能很好說明一切。”

“雪莉·蘇，自稱來自另一個次元，其生母曾來到過我們的宇宙與我產生過一些親密關係。”

“這聽上去有點荒謬。”

“在接納她之前，我做了親子鑒定。”蝙蝠俠隻是平靜地陳述事實，“我對她所說的者毫無印象，但是卻無法否認鑒定結果。”

克拉克不知道怎麼接話，隻能看著他。

“而中間隻間隔數天，第二個自稱是我的女兒的人就出現了。”他在屏幕上調出了第二個女孩的照片，正是陳碧。

關於陳碧的離奇之處比雪莉更多，那更加柔和和東方的麵孔更是和布魯斯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她找到的不是布魯斯韋恩。”

“而是蝙蝠俠。”克拉克補完了下麵這段話，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擔憂，“為什麼不告訴我？”

“恐怕告訴你也無濟於事。”

“這不一樣，”他懇切地說，“為朋友排憂解難，不正是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嗎？”

他走上去，最後說道：“當你需要的時候，至少讓我們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才得到算不上承諾的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