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連我都已經來了——天知道一個小時之前我以為我會死。”他在短暫的空隙中回收了屬於自己箭矢，把其中一根變彎了的扭正，揮了揮，感覺還能用，放回了箭袋裡，“告訴我，如果下次再碰到這種超能力、外星人或者平行空間之類的事情，不要叫我，我對這些超能力不感興趣。”

“嘿，綠箭，你可真是個怕麻煩的家夥！”聲音從天空中傳來，哈爾喬丹那家夥一邊戰鬥還一邊有心情說俏皮話，“我覺得這些超能力、外星人和平行空間挺有趣！下次碰到這類事情，你把它們統統留給我處理。我可不介意扮演拯救宇宙的角色！”

“既然你這麼感興趣，就全部都留給你好了。”綠箭俠並未放鬆，現在沒有人可以放鬆。

他緊緊握著重新調整過的箭矢，凝視著眼前的敵人，寒光閃爍在他堅毅的眼神中。

就在這時，黑金絲雀躍入戰場，她身穿緊身黑色服裝，在空中做出優美的翻轉動作。她的對手是一隻巨大的蟲子，它有著鋒利的利爪和強大的咬合力。黑金絲雀靈活地躲避對方的攻擊，並試圖尋找蟲子的弱點。而她尖銳的金絲雀啼鳴可以直接震碎蟲子的內臟。

與此同時，火風暴聚集著火焰和能量的靈魂形態在空中盤旋，他的目標是一隻無法言喻的恐怖生物。這個生物體型龐大，皮膚堅硬如石，每一次攻擊都帶來毀滅性的力量。火風暴以他的能量衝擊波試圖將其重創。

在這場艱險的戰鬥中，綠箭俠不禁開始思考——蝙蝠俠在哪裡？

蝙蝠俠作為正義聯盟重要成員之一，他的技能和智慧可以對抗任何威脅。但此刻，他卻遲遲未露麵。

蝙蝠俠不會無緣無故地缺席，一定有某種原因阻止了他的到來。伴隨著黑金絲雀和火風暴的呼喊聲，綠箭俠再次瞄準目標並釋放了一支箭矢。這場戰鬥遠未結束。

24

這是全美最高機密所在之所，倘若不是足夠擁有權威，阿曼達·沃勒是絕無資格站在這裡的。可是如果她沒有資格，那麼資格就不會被任何人擁有。

她的身體站得筆直，即使在高跟鞋和她臃腫的身體的雙重壓力下，一種怪誕的不適之感自雙膝蔓延，她也把這一切當作必須付出的代價，入目是森冷的鐵灰色和漆黑的傳說。

他們之間已經沉默太久，漫長到她那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耐心終於消耗殆儘，鋼筋混凝土之外，原本訓練有素的腳步聲此時也變得分外淩亂。一名服役多年的軍官吼叫著維持秩序，他們耽擱不得，他的頭上已經有了白發。閒暇時，他總會吹噓自己曾在“小鷹號”上服役的經曆。他來自德克薩斯。

空氣十分暗淡，泥濘的地麵上有吉普車壓過的痕跡。四處是一大片怪誕的荒漠，阿曼達·沃勒想起自己作為長官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黃色沙子在灼熱的日光下是將要把眼睛灼燒殆儘一般的炙熱，她乘坐的那輛軍用越野前進的速度很慢，陪在她身邊的，是荷槍實彈且訓練有素的士兵，她那時想到的是——我能夠。

我能夠大展宏圖。

過去的迷障逐漸從她的眼前退卻，現在怎麼有時間去想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呢？阿曼達用手指敲擊著胳膊，終於決定給英雄一個麵子，率先開了口：“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和先前比起來，此時的阿曼達·沃勒客氣得過分了。

蝙蝠俠盯了她一會兒，她的心跳為為加快，連皮膚表麵也排出些汗水來，她黝黑的皮膚下是奔湧的血液，她又一次追問道：“怎麼樣？”

“合作就不必了。”男人的聲音在變聲器處理之後沉悶響起。

女人上前一步：“我可以帶來很多，逝世後放下曾經我們的那些偏見了——那些怪物，那些迷霧，就算是正義聯盟也從未見過吧，更何況還有高維輻射。”

沃勒故意停了停：“我們有自己的渠道。”

“好吧，事到如今，我認為就算是你也有必要知道一些必要的信息，布魯斯。”她咬重他的真名，“十二個月之前，我們接收到異樣的頻率，在那個被叫做小醜的罪犯失蹤之時，我們終於獲得了技術援助。”

“代價？”

“幫他們掃除一個小小的障礙罷了，”阿曼達恢複慣常的那副鐵血，“一個正在撞擊向我們的世界的裡世界能夠為美國帶來什麼，這背後你肯定明白，鑒於你實際上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花花公子。”

“但是那個世界並非空無一人，一個被稱作‘恐怖之主’的掌權人擁有那個世界，你和正義聯盟必須為我們除掉他。”

“我要是不呢。”

“裡世界的撞擊無法逆轉，恐怖之主的災難將會從我們打開的通道裡不斷湧出，你也看見迷霧了吧——那些怪物都在逃離。隨後將會麵臨什麼，誰能知道呢？”

“我隻知道，倘若你拒絕了的話，就會有更多無辜群眾去死。”

她把一隻手搭在蝙蝠俠的肩膀上，一字一頓：“去做你該做的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