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納入王府快滿三個月後,穆紫帆才又一次地看到瑞親王。此番南方巡查,正逢水災,瑞親王在當地足足忙了兩個多月,昨日才得以返回家門。
看著威嚴中帶著些憔悴的瑞親王,穆紫帆雙膝跪地,施以大禮,“侍身紫帆拜見瑞親王大人。”
瑞親王點點頭,“起來吧。我聽說,你服侍玉親王服侍的很是上心,玉親王對你很是依戀呐?”
穆紫帆感到似乎話中有話,並未起身,仍跪地又磕了個頭,“侍身不敢。侍身始終將瑞親王的教誨銘記於心,‘玉親王是侍身的妻主,是侍身的天,是侍身的一切’。侍身無以回報瑞親王的恩情,唯有儘心儘力服侍玉親王。”被納入府的當夜,瑞親王君的確這麼說來著。穆紫帆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不過是聽從您瑞親王的吩咐,我也明白自己應該在什麼位置,我絕無把玉親王控製在自己手中的野心。
瑞親王君再次點點頭,嗯,果然是個有著七竅玲瓏心的玻璃人兒。“起來吧。本王並無他意。”語氣中帶了絲和善。
穆紫帆這才聞言起身,立於玉親王身後。
昨到家時已是傍晚時分,舟車勞頓的瑞親王君匆匆用過洗塵宴,就歇息去了。現精神好了,又是大白天,仔細打量了下自己的幾個夫君和寶貝女兒,發現自己的正夫王君和小女兒玉親王兩個人的氣色比在座的其他幾個人都好,甚至似乎比自己離家前還好了很多。心中不由得有些吃味和氣餒。難為自己最牽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父女二人,為了能早點回來,不惜夜夜挑燈工作到三更,弄得跟著自己的那些個官員個個都苦不堪言,好容易事情告一段落,自己連一天都沒耽擱地往家趕。看看自己,連著三個月吃不好睡不好的,腰帶都鬆了好些,再看看人家,敢情根本沒惦記自己,小日子過得滋潤的很呐。
“我看,我離家三個月,你們爹兒倆想都沒想過本王吧?一個個的麵色都這麼紅潤?”瑞親王是個爽直性子,想什麼說什麼,更何況麵對的是自己夫女。
玉親王正埋頭和一碟桂花酥奮戰,壓根沒注意自家母親大人像個怨夫似的說了些什麼。瑞親王君聽明白了妻主的心思,不由得覺得好笑,“你看你,不知道誰從前一天到晚的逼著我們爹兒倆像喝水似的喝藥,就嫌我們麵色不好,丟了你親王大人的臉。現如今,我們得了紫帆配的養生茶,幾個月喝下來,竟再也不失眠了,胃口也跟著好了許多,這麵色自然也紅潤了,妻主大人怎麼反而不高興了?”瑞親王君打趣道。
“你們身子好了,我自然是高興的。”瑞親王哪裡說得過自己夫君,著急忙慌地辯解道。
“呦,難怪我們瞧著王君您越來越年輕了呢?原來是穆公子的功勞呐。”一旁的瑞親王二側夫,鳳亦南的生父喜苒,拿腔作調地逢迎著。“可惜,我們這些人沒那個福分呐。”言語暗諷穆紫帆攀高枝。
穆紫帆麵色一紅,不敢辯解,聽到隻當沒聽到;瑞親王君眉頭一皺,沒有搭腔,覺得和這種人爭辯有失身份;埋頭苦戰的玉親王眼神一黯,不能說話,因為她此時扮演的可是個聽不懂這些複雜話的癡兒。
可一想到,這當著麵都有人敢給穆紫帆難堪,這背地裡穆紫帆不知道受了多少閒氣,玉親王就一陣心疼。紫帆哥哥,忍忍,婷兒會補償給你的。玉親王在心中暗暗起誓。
“哥哥素來身子骨不弱,人又生得如此國色,哪還用得著這些?”四小姐鳳亦染的生父,瑞親王的三側夫展顏出麵替穆紫帆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