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抒浙正處理著工作,就看見簿星突然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跑到他旁邊。
“怎麼了?”傅抒浙放下手裡的工作,抬眸看著他。
“喏,你看,剛剛林導給我發信息,他說他在品味閣定了包間,問我要不要去。”簿星把手機屏幕懟到傅抒浙眼前,讓他看清手機屏幕裡的信息。
“去,你回他說我也跟著一起去。”傅抒浙揉了揉額角,把桌子上最後剩下的熱牛奶一飲而儘。
既然是導演組織的飯局,那麼想必來的人應該非常齊,尤其是……某位在原書裡陷害簿子上的人也在,既然如此,他肯定是要去的。
而且,參加這種飯局對簿星也有好處,若是彆人都在就簿星不在,倒顯得簿星不合群。
傳出去,萬一被彆人做文章,說簿星耍大牌怎麼辦。
簿星聞言點頭,見傅抒浙同意,這才回了導演。
“可是我們在這裡又沒有車。”簿星放下手機,對傅抒浙道。
傅抒浙用關愛智障兒童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小少爺怕不是忘了世界上還有出租車這種東西:“打的。”
簿星輕哼一聲,他隻是一時沒有想到而已,傅抒浙有必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嗎?
出酒店時,傅抒浙被前台曖昧的目光看的竟然有幾分不自在。
嘖嘖,這帥哥臉上這麼多牙印,看來戰況很激烈嘛,嘶——溜——溜——
傅抒浙很快就攔下了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是個健談但頭發極少的大叔,操著濃濃的當地口音。
“哎呀,你們係不係要去那過品味閣,那地兒可瓜兒貴哩。”
正說著,出租車司機透過車鏡忽然看見車後座那位看起來冷冰冰的俊小夥臉上竟然有著牙印。
他有些奇怪:“小夥子,你臉上咋個會有印子撒,是家裡娃娃咬的哩?”
牙印?什麼牙印?
傅抒浙本來有些奇怪,但他很快就明白這些牙印其實都拜某人所賜。
難怪前台的眼神那麼曖/昧。
他掃了眼有些心虛的簿星,淡然道:“不是小孩,是家裡小狗咬的。”
“狗?小夥子你家狗啷個凶哩,疫苗打了沒得。”司機大叔似乎信了。
傅抒浙順著司機大叔話道:“打了。”
司機大叔又道:“哎呦,叔可跟你說叨說叨,這麼凶的狗可要不得,趕緊送走給彆過養,把人咬出個好歹來,可抓個辦哩。”
傅抒浙掃了眼簿星:“那狗的確凶的很,但他合我眼緣,雖然凶,但有的時候還挺可愛,我不打算丟掉他。”
簿星紅著耳朵暗暗扭了扭傅抒浙的腰,靠,傅老狗把誰比成狗呢。
再說了,他哪裡可愛了,他明明很酷。
他,簿星,酷哥!
司機大叔感慨道:“你過俊娃子真有愛心。”
說完,就沒在糾結這個話題。
那司機大叔又注意到戴著口罩的簿星:“這位俊小夥,啷個戴口罩哩,你係不係感冒哩。”
簿星鬆開擰在傅抒浙腰間的手,笑道:“沒有感冒,大叔,就是我對狗毛過敏,我這旁邊就有好大一隻狗,所以才戴著口罩。”
司機大叔哈哈一笑:“你內小夥子可真有意思哩,我介車兒可連根狗毛都沒得,哪來得狗嘛哩。”
傅抒浙看著簿星滿是笑意的眼睛,就知道他現在肯定在心裡diss他。
司機大叔又跳到另一個話題:“哎呀,你們曉得那個叫啥子簿星滴明星不哩,我家囡囡愛慘他咯,就是他穿的衣服總是奇奇怪怪的,我家囡囡一直買同款,這點不好,哎呀,我不是說你哩,你這樣穿挺好看哩。”
司機大叔透過前車鏡看見簿星身上穿的五顏六色,改口道。
那司機大叔繼續道:“你們曉得不,聽說啊他最近要來咱們這拍啥戲,我家囡囡可期待哩,你們聽說過他不,我囡囡說他可帥可有名了。”
聽見自己名字,簿星看了眼傅抒浙,眼裡藏不住的得意,呆毛也驕傲的翹起來,口罩也藏不住那股得意洋洋的驕傲勁兒。
看吧,他可受歡迎了。
傅抒浙看了眼他就收回視線,簿星這人可真幼稚,跟小屁孩一樣。
但自己卻唇角微勾,笑意漸染。
司機大叔繼續熱烈的聊著,東扯西扯聊各種各樣話題。
突然,正在行駛的車停了下來。
傅抒浙看著車窗外,堵車了?
b市晚上車水馬龍,街上車輛如水流一般,他們自然被堵的水泄不通。
“搞毛子哩,又堵上了,你們莫要擔心,堵不了太久的哩。”司機大叔轉過頭對他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