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抒浙的步伐快而穩,很快就到了剛剛那個房子。
房間裡並沒有剛剛那兩個小姑娘,隻看見了林導。
院子裡出現了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傅抒浙需要的物品。
“小簿感覺怎麼樣。”林導趕緊圍上來,擔憂地看著傅抒浙背上的簿星。
林導的擔心,一方麵是出於對簿星本人身體的擔憂,另一方麵則是擔心節目播出後對節目可能造成的影響。
好在簿星隻是崴了腳,問題並沒有很大,不然他和節目恐怕就要被簿星的粉絲撕了。
傅抒浙隻是看了眼林導,然後半抱著簿星讓他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
接著熟練地處理起了簿星的腳踝。
林導摸了摸日漸稀疏的頭頂,見這裡沒他什麼事,就繼續去忙活彆的事了,整個綜藝還要他主持呢。
傅抒浙黑眸映出簿星紅腫礙眼的傷口,黑眸微沉,鴉睫輕顫:“簿星,以後不要這麼冒失了,我不能保證每次你受傷的時候我都在。”
簿星抿唇,心裡突然沒來由的恐慌,本來紅到發燙的臉頰瞬間發白,他伸手攥住傅抒浙的肩膀,聲音發澀:“為什麼你會不在。”
傅抒浙輕歎,抬眸看他,眼裡的情緒複雜到讓簿星很難看清,他沒回答,隻問他:“簿星……你有想過以後嗎?難道你要一直和我綁在一起嗎?”
簿星攥著傅抒浙肩膀的手收緊,眼神茫然,什麼以後。
為什麼不能一直綁在一起,他們小時候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現在這樣不也很好嗎?
傅抒浙看著他茫然無措的神色,心下微軟,起身,摸了摸他的腦袋,黑眸微彎,語氣竟算得上溫柔:“彆想那麼多,簿小星,起碼在你病好之前我會一直在,你現在……不是離不開我嗎?”
他會讓簿星擺脫掉原書中客死他鄉的結局。
也會讓陷害過他的人都鋃鐺入獄。
同樣也會想辦法醫好簿星的病。
他的簿星啊生來就應該活在鎂光燈下,他的路途應該布滿鮮花掌聲。
簿星的人生本應張揚又肆意,人們看著他的眼神應該驚豔又敬佩。
而不是成為變態惡心的同性戀。
說不定,某一天簿星會穿上婚服與某位優秀的女性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那他一定會為他獻上最真摯的禮物。
傅抒浙想……這樣的結局好像也很不錯。
傅抒浙閉了閉眼,壓下身體因最後那個想像而湧出的戾氣。
再睜開時,眼裡仍然是慣有的清冷。
隻是被指尖劃破的掌心悄然暴露了他的思緒。
然而他沒發現的是,再他說完這話時簿星越加蒼白的臉。
“哥哥你的腳怎麼了?受傷了嗎?疼不疼,嚴不嚴重。”這道聲音打破了此時沉默的氛圍。
傅抒浙順著聲音看去,是剛剛那兩個小姑娘,小姑娘們背上都背著好幾捆乾柴,襯的她們身影越發瘦小。
傅抒浙揉了揉額角,淡淡道:“他沒什麼事,隻是腳不小心崴了。”
月月放下背上的柴火,湊進,看著簿星泛白的臉,擔憂道:“真的沒事嗎?這個大哥哥臉色好難看,要不要去醫院啊。”
簿星看著小姑娘的神情,勉強勾起嘴角,竭力表現出一副無事的樣子:“哥哥沒事,不怎麼痛,不需要去醫院,謝謝月月關心。”
簿星長睫輕垂,想著傅抒浙剛才說的話。
但……他這病根本就和傅抒浙沒關係呀。
傅抒浙知道後是不是就不管他了……
說好當好朋友的。
傅抒浙這個大騙子,騙子……
簿星低頭,悄悄紅了眼圈。
月月看了又看,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個大哥哥像是沒事兒的樣子。
但她知道大哥哥肯定不想告訴彆人自己為什麼不開心,所以懂事的她也沒有再問。
她拉了拉自己妹妹,道:“哥哥,你們今天中午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們吃。”
傅抒浙問她:“你一個人做飯?”
小姑娘看上去年齡不大,這般大的孩子一般都是父母的掌中寶,而且今天可是星期一,一般小朋友不都應該背著書包上學嗎?
小姑娘點頭,笑得有些自豪:“對,阿麼說我做的飯可好吃了,哥哥們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們吃。”
傅抒浙看了眼垂著腦袋看不清神情的簿星,伸手揉了揉簿星的腦袋。
對月月道:“我們是客人,當然是我們來做,你們去休息吧。”
月月有些遲疑:“可是,我們做飯是用灶台,我聽彆人說,城裡人做飯都是用電的,不用火。”
傅抒浙:“我會用,灶台在哪?”
傅抒浙上一輩子在農村呆過,是知道怎麼用灶台做飯的。
月月還是有些猶豫:“在一樓,進去左拐就到了,哥哥,還是我來吧,阿麼說對客人要準備周到,不能怠慢客人。”
傅抒浙:“沒關係,你們可以去和朋友玩,等我做完了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