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孤雲離開宗門次日回到了江家在皇城的祖宅。
江孤雲看著自己離開多年的家,不禁紅了眼眶。
那灰撲撲的門上,對聯褪色,門鎖已經鏽跡斑斑,牆頭上一叢衰草秋風裡瑟瑟抖動,院子外幾步遠處,一隻鳥兒在枝頭打量著院子半天,然後慢慢落下來,在窗台和門口蹦跳覓食,然而,空蕩蕩的房間都禁閉著門窗,鴉雀無聲,鳥兒過一陣子失望地拍拍翅膀,劃出院子,消失在空中,再無蹤跡。
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大家族,如今家道中落,落魄不堪。
江孤雲邁著沉重的步伐,推開了門,想起了父母尚在之事:
“阿雲,來嘗嘗阿母新做的桂花糕。”溫婉的女聲,那人便是江孤雲的阿母。
那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素錦裙衣,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將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
“阿母,雲兒最喜阿母做的桂花糕了!”這聲音奶聲奶氣,與如今的江孤雲大不相同。
“你就是饞了吧,整天纏著你阿母,你阿父可要吃醋了。”
“阿父一起吃嘛,順便輔導一下雲兒的功課。”
江孤雲想起了這些回憶,默默的握起拳,轉身就離開了江家。
韻苑街(皇城附近最壯大的街頭)
江孤雲隨意走進了路旁的一家酒肆,喝
了幾壺寡淡的酒,吃了一盤讓江孤雲記憶深刻的糕點——桂花糕,默然跪在胡凳上,耳邊聆聽著酒肆中酒客們那帶些市井喧鬨的調戲聲,還有那些下等歌姬跌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眼望著酒肆敞開的大門外那悠閒而來又悠閒而去的行人。
“你們聽說了嗎!韻武賽初賽開始了,任何人都能報名。”
“你們準備好賭誰了嗎?”
“那仙緣宗有幾個弟子會去,好像有一個叫蔣雨澤的吧?年紀不大,但已經金丹期了。”
“真的?之前江家那位少主會去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會去,但他好像已經離開仙緣宗了。”
江孤雲沒有繼續聽下去了,但是他聽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蔣雨澤。
韻武賽江孤雲倒是有所耳聞,其實就是修為築基期以上都能參賽,但因為是擂台賽,運氣不好會碰到勁敵,如果贏了也會有一些驚人的效果。
江孤雲想了一下過後,立馬去往了韻武賽報名處。
韻武街街頭
“要參加韻武賽的來這裡報名!動作快點,報完名後你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修煉。”
江孤雲為了避免一些沒必要的麻煩,就戴上了鬥笠。
太陽已經偏西,街頭報名的人隻有江孤雲了。
“姓名。”
“江孤雲。”
“令牌拿著,初賽開始時可以開啟傳送,不要弄丟,回去修煉吧。”
江孤雲攥緊手上的令牌,看了看遠處的山峰,似是找好了修煉之地。
幾日後鶴峰
鶴峰中心有一少無人知的地方——淤荷山。
淤荷山有著直上雲天的高聳,刀劈斧砍的險峻,山峰密集如森林,縱深似海無邊際。看其狀,氣勢之壯烈,形勢之雄闊,實乃天地靈氣之源頭,日月精華之寶藏;望其形,靜如猛虎雄踞,動似蛟龍奔騰,紫氣終年蒸騰,祥雲四季繚繞。
“果然不枉我趕路幾日,淤荷山靈氣竟如此雄厚。”
江孤雲在淤荷山中心位置布下了一個結節,準備這一月時間都在此修煉……
時光荏苒,差不多一月光陰已經過去,而江孤雲已經修煉到元嬰巔峰了,因韻武賽不接受化神期修士,所以隻能暫時不突破。
江孤雲戴好鬥笠又趕了幾日路到達韻苑城。
韻宛城韻武賽初賽
“兄弟我看你有些眼熟,有點像我的一位朋友。”蔣雨澤看著戴著鬥笠的江孤雲開口說道。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