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林子裡菌子豐富地很,大概夠李蓮她倆采很久,所以也不用擔心幾個人走散。
幾分鐘以後,柯語蘇就跑到了一處無人問津的地方。這地雜草叢生,沒留下什麼腳印,看起來應該還沒有人來過。嬌氣包撿了一根長長的樹枝,撥弄著草地,雙眼緊緊盯著地麵。高大的樹木底下,一大片黃白色的菌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雞樅!
菌蓋光滑如雞羽,中部凸起如鬥笠。雞樅在現代是極為昂貴的一種野生菌,一度賣到幾百塊錢一斤,因肥碩壯實、清香可口,能和雞肉相媲美,所以又稱雞樅。雞樅的生長地附近都和白蟻穴相連,這周圍密密麻麻生長了好大一片雞樅,估計有好幾個白蟻窩。
柯語蘇小心的避開白蟻,伸出手開始采摘雞樅。雞樅鮮美無比,最好吃的做法還是做成油雞樅。滿滿的油水和調料,極其下飯。一口吃下去,比真的雞肉還要令人滿足!
一大片的雞樅很快就把柯語蘇的小筐子填滿了,她四下張望,確認周圍沒有人以後,將筐裡的雞樅全挪到了空間裡,隻留下兩斤,大概能做一瓶油雞樅的樣子。
發現了雞樅後,柯語蘇更加自信自己肯定還能找到彆的好吃的菌子!不過還沒等她發現菌子,就先看到了一棵高聳的巨大樹木。樹乾粗壯,大概需要五個人一起才能抱住,樹枝被風吹動,顫顫巍巍地搖晃,樹葉沙沙作響。
柯語蘇是在一棵圓滾滾的紅色果實砸中她以後才發現的,這棵粗壯的古樸大樹竟然是一個野生荔枝樹!可是這棵樹太高了,她根本夠不到上麵的樹杈,隻有被沉甸甸果實壓的靠近地麵的枝椏才能折斷。
她也沒勉強自己去爬樹,折了幾叉飽滿的荔枝以後,柯語蘇就又跑到彆的地方去了。
此時距離百米的不遠處,一個高大的青年也在采摘菌子。他經常出入這深山老林,打獵的經驗十分豐富。除了采菌子,最常做的還是打些野味貼補家用。
最近奶奶不小心摔斷了腿,青年昨天去肉聯廠買了豬骨,給老人家煮湯,希望以形補形。昨夜他還連夜打了野雞野兔,拿到鎮上換了幾塊錢,去醫院給奶奶開了止痛和消炎藥,家裡錢瞬間花的精光。
高大的青年昨天晚上還摔傷了肩膀,如今一大塊嚇人的淤青就隱藏在褂子底下,但他好像沒感覺似的,繼續默默上山打獵。
想到昨天被大雨打斷的行動,青年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指捏著一窩猴頭菇送進背簍,心底盤算著今天晚上再重新去一次那個地方。隻有拿到裡麵的東西,才能讓奶奶減少些痛苦快點好起來。
柯語蘇悠閒地哼哼著小曲兒,一邊撥開荔枝送進嘴裡,空暇下來就拿棍子撥弄一下草地。繼荔枝以後,她又找到了幾窩鬆茸。鬆茸也是極為名貴的天然菌子,七十年代的時候還沒那麼有名,但它可是上過《舌尖上的華國》的金貴食材!
接下來嬌氣包就是純粹閒著瞎逛,她摘了不少好吃的菌子,小小的背簍已經填滿了大半。不過背著這麼重的竹筐,對她來說壓力山大,細嫩的皮肉被壓的生疼。於是趁著沒回去,她直接把背簍塞進了空間裡,準備等到李蓮她們附近再拿出來。
大自然本身就是一個無儘的寶庫,尤其這一山四季的蒼山。守著這座寶庫,桃溪村的人過的算是不錯。隻要有心,總餓不到肚子。
沒了背上的負擔,柯語蘇身子更加輕盈。手裡的樹枝夠長,她不用彎腰就能看到附近地麵上的植物。
突然,嬌氣包眼神一亮。
在一片濕潤的土坑裡,五六個拳頭一樣大大的黑色石塊靜靜地躺在那兒,附近還散落著幾個核桃大小的。周圍的土像是被什麼東西翻動過,淩亂的散在兩邊。
那“石塊”表麵疙疙瘩瘩,外形有點像乾涸黑掉的荔枝外殼,深深的黑色看起來彆具光澤。
鬆露!
是鬆露啊!
柯語蘇激動地跳了起來,沒想到這個月份,這山上能找到鬆露!還這麼大,這麼多塊!
村裡人不認識鬆露,可這大小姐認識呀。這黑鬆露是西餐裡的寵兒,曾經有個兩公斤白鬆露,直接在漂亮國炒到了六萬美元,被稱為餐桌上的黑鑽石。不管是做料理,還是用來當調料,都非常鮮美。
柯語蘇趕緊跑上前,這時她也不嫌棄泥土會弄臟手,直接小心翼翼地把那些鬆露撿起來,仔細觀察著。
她現代自然是不缺黑鬆露的,但純純野生還帶著泥土的黑鬆露她還是第一次見,欣喜又新奇。
柯語蘇正美的冒泡,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呢。耳邊卻突然出現沙沙的雜草聲,伴隨著一種奇怪卻異常熟悉的哈氣聲。
一個巨大的黑色動物直接闖入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