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血心臟病 想起五年前家裡的變故……(1 / 2)

想了想,樊雲瓔還是向醫生詢問道:“醫生,如果長期抑鬱,再加上貧血,會不會引起心臟問題?”

西醫的藥見效快,而且更容易被人體吸收,她對於這個世界的藥不是很了解,所以還是得問一問醫生,有沒有好的治療方法,主要是她在這個世界沒有行醫資格證,想通過李永進,把治療方案合法化。

不過她這一問,倒是問到了李永進的知識盲區,貧血他知道,但抑鬱症他可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不免詢問:“抑鬱症是什麼病症?”

樊雲瓔看了眼李永進,五十多歲,還是專家,而且根據原主的記憶,安城縣雖然不大,但因為在京廣鐵路這條國家運輸大動脈上,地理位置並不偏,縣城還有鋼鐵廠,藥廠等效益好的國營大廠,消息並不閉塞。

所以如果李永進沒有聽說過抑鬱症,那隻能說明現在國內還沒有抑鬱症這個概念。

於是她抿了抿唇,開口科普:“抑鬱症是一種心理疾病,主要臨床特征便是心情低落、行動遲緩、意誌活動減退。輕則影響日常生活,重則會危及生命。”

接著她看了眼梁木,繼續說:“具體症狀表現比如失眠多夢,悶悶不樂,食欲不振,不愛與人交流,渾身乏力,或者渾身不舒服,胸悶氣短,覺得活著沒用等等。”

李永進邊聽邊思索,把這個當成病症來聽,而梁木越聽臉色越凝重,這些症狀他娘幾乎都有。

垂在身邊的大手緊握成拳頭,忽而又鬆開,他抿了抿唇,不可置信道:“就是情緒不好,有那麼嚴重嗎?”

李永進跟著附和:“是啊,隻不過平常情緒不高而已。”

樊雲瓔歎氣,抑鬱症華國的中醫其實在先秦時期就有了對抑鬱症的認知萌芽,到了清朝認知也逐漸成熟,就是沒有人能夠總結成理論和概念。

其實細想,很多學科的概念和規律,華國其實很早就有萌芽,甚至發展得都比較成熟,但就是沒人能夠總結歸納,以至於很多學科概念和規律,都以外國人命名。

她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搖出腦海,之後輕啟紅唇,說道:“鬱鬱而終不隻是一個名詞,其中的鬱鬱就是抑鬱。”

李永進尷尬地移開視線,梁木的呼吸變得急促,後背上有了冷汗,自責和愧疚淹沒了他,自己娘病了這麼些年,他竟然不知道,他枉為人子。

他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樊雲瓔,問:“我娘的抑鬱症還能救嗎?”

說完便屏住呼吸等答案。

樊雲瓔點頭:“能救。”

梁木被封印的呼吸瞬間解封,感覺著從鼻腔裡吸入的新鮮空氣,他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砰砰!”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而後進來一位護士,“李醫生,這是病人李春燕的血常規檢查結果。”

李永進道了謝接過來單子看了看,紅細胞計數異常,血紅蛋白濃度異常,平均血紅蛋白體積異常……

他看過後,便遞給了樊雲瓔,樊雲瓔一看,李春燕還真貧血,而且貧血程度已經快要達到中度貧血了。

李永進想起樊雲瓔先前的問題,便問道:“樊同誌,你說的貧血心臟病是怎麼回事?”

他挺想了解樊雲瓔說的病症,作為醫生,他要對病人的身體健康負責,所以並不覺得向小自己很多,不是正經醫生的樊雲瓔請教,有什麼難為情的。

樊雲瓔也沒有敝帚自珍,很爽快地解疑答惑,“貧血會導致血液載氧能力下降,對機體各個係統供氧量不足,心臟排血量增加,心臟負荷加重,會導致心肌代償性肥厚,擴大,心肌也會因為長期缺氧發生病變。”

李永進拿著筆在本子上一筆一劃地記下之後,再次詢問了幾個問題,樊雲瓔都能有理有據地回答。

李永進原來不過抱著好奇去了解的,不過越接觸越覺得貧血心臟病,在樊雲瓔這裡已經有成熟的理論,以及治療方案。

他不由好奇問道:“樊同誌,這貧血心臟病據我所知,國內還沒有相關的概念,這套理論和治療方案,是由誰研究並且完善的?”

樊雲瓔臉色一僵,繼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這是後世所學,是很多醫學工作者的心血,她不敢安自己頭上。

隻是低著頭說了一句,“他們都不在了。”

李永進愧疚道:“對不住。”

他以為這些人都是樊雲瓔的親近之人,觸及到了她的傷心事,趕緊道歉。

樊雲瓔抬頭,乾笑了一聲,“沒事。”

其實他這樣誤會也好,省得她浪費腦細胞編故事了。

李永進見樊雲瓔不計較,鬆了口氣,接著又說起了李春燕的病情,“那這個病,你說的藥複方硫酸亞鐵片咱們這裡沒有啊,你看看還有什麼藥可以代替?”

對於李春燕的貧血病,鑒於她先前的各種症狀,應該是缺鐵性貧血,但醫院卻沒有這方麵的藥。

樊雲瓔沒想到這個年代醫藥如此缺乏,想了想,說道:“可以用中藥和食補結合。”

說完就報了一個藥方,以及各種食補的食材,問:“李醫生,您覺得這個治療方案可還行?”

李永進點頭,“可行,不過你們最好去找醫院的中醫,開一些補血益氣的中藥。”

至於抑鬱症他沒說,對於不了解的病症,他也不敢亂開藥方,是藥三分毒,他也怕病人吃出好歹來。

在離開辦公室去找中醫的時候,李永進突然又問了句,“樊同誌,關於貧血心臟病,我能找你請教嗎?”

樊雲瓔對於李永進的印象很好,沒有架子,樂意接受新事物,還能聽進去彆人的建議,於是笑著點了點頭,經過梁木同意,給他留下來梁家的地址。

到了中醫這邊,是一位女醫生趙靜香,二十來歲,見他們過來,懶懶地瞥了他們一眼,問道:“誰看病,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