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梁木瞅著驕陽一般的樊雲瓔,他……(2 / 2)

梁棟立刻扯著嗓子哭起來,“娘,我不要她看,她是掃把星,彆把我給克死了。”

而他一使力氣哭,額頭上傷口本來有些止住的血,又開始流了,王桂花心疼地背起他,回頭對著李春燕說道:“大嫂,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說著就要走,就是李永進想幫忙,人家都不讓,覺得他跟樊雲瓔是一夥的。

而樊雲瓔見李春燕隻知道哭,便高聲道:“二嬸,你還是想想你宣傳封建迷信,馬上就要被思想改造的事吧。”

接著又再次說道:“不是隻有外麵流血的傷口才叫傷口,流言蜚語也能害死人,這些年你和李丹紅一起造謠,讓小花和梁榆不敢出門玩耍,讓嬸子積鬱在心,身體漸漸虛弱,要說心毒,誰能比得上你,你這招叫殺人誅心,害死了人,還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她今兒就是要徹底撕開梁家二嬸和三嬸的真麵目,這些天她們表麵上維護她,可實則心裡記恨她不讓李春燕把肉和奶粉等好東西折價賣給她們的仇呢,所以沒少背地裡埋汰她,說她心毒,說她醫術差。

既然有機會,她自然要回敬一二。

又當又立的,她不嫌棄累,她還嫌棄惡心呢。

而她不知道她叉腰大罵的場景,被匆匆趕來的梁木看了個正著,他看著那個驕陽一般的明豔女子,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亂了,就如同揣了幾隻兔子一樣,失去了原來的跳動節奏,他想他心動了。

母親柔弱,撐不起家,他最心動的女子,反而不是溫婉居家,反而就是樊雲瓔這樣堅強護短的。

而那邊的罵戰還在繼續。

“虧你還城裡來的,跟個潑婦一樣。”

王桂花回頭罵了一句,可樊雲瓔冷笑一聲,“我這叫入鄉隨俗,跟你學的。”

王桂花想要再罵,可梁棟又哭了,傷口處的血再次流了出來,她無奈又心疼,隻能先背著他去找醫生。

樊雲瓔這才回頭安慰李春燕母子仨,“彆哭了,這次小花和小榆做得對,誰要欺負咱們,直接打回去,打不過,回來叫上你哥。”

梁木也趁機過來,說道:“你嫂嫂說得對,咱們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被欺負了,就當慫包子。”

說著他還特地環顧了四周,眾人被他冷戾的視線一掃,紛紛撇開眼睛,心想回頭得去家裡孩子說說,可不能再欺負梁家這對小兄妹了。

而樊雲瓔沒放過走遠的王桂花,“二嬸,梁棟性子衝動,愛麵子,您就不想想他為啥沒事欺負小花和小榆,而且怎麼不帶上,一直跟他身後的三叔家的堂弟們呢?”

王桂花的背影一僵,隨後一聲不吭地走了,樊雲瓔冷笑,趁機埋下懷疑的種子,讓這兩家狗咬狗,也就沒空來煩彆人。

而梁木的臉卻黑了,他本來想要教訓下李丹紅的兒子,他的堂弟的,不過卻臨時得了消息,李丹東的哥哥竟然偷盜公家財產,便順便把他給抓進了公安局。

看來李丹東還沒有吸取教訓啊,竟然使壞欺負倆小的,他握了握手,記得她侄子好像不正乾,跟自己老爹一樣喜歡偷雞摸狗,他可以支會下派出所的同事,重點盯下他,一有犯罪事實,就抓捕。

所有的心思不過轉念間,這會兒在樊雲瓔的安慰下,李春燕已經不哭了,抬起淚眼看著大兒子道:“你二嬸和三嬸都得罪了,咱們家以後有事,誰幫襯啊?”

梁木:“梁家本家近支上又不是沒人,像我二嬸三嬸這樣的白眼狼,咱們經曆了幾次大事,她們啥時候幫過正經忙?”

一般都是人到場,看事情不嚴重,就搭把手,嚴重的話,本家過來幫忙的人多,他們便渾水摸魚,至於錢財從來不會外借。

李春燕想起往事,心寒地不解道:“她們咋對咱們家這麼有意見?”

梁木不吭聲,樊雲瓔則一針見血地分析,“人善被人欺,以前你老讓她們占便宜,突然不讓了,可不就記恨上了,嬸子,以後您得態度強硬點。”

也就是這些天在梁家也算過得不錯,她又喜歡小花和梁榆,要不然她才不會多嘴呢。

李春燕有些茫然,顯然不能消化剛才的話。

但樊雲瓔可沒機會管她了,直接把周治介紹給了梁木,“周爺爺是我生父的老師,也是省城醫院的醫生。”

梁木趕緊恭敬道:“周爺爺好!”

他沒有用職位稱呼,直接隨樊雲瓔一樣稱呼,這也是他一層隱秘的心思,隻要樊雲瓔一天不提出解除那個約定,她就是他媳婦兒。

周治看著麵前膚色黝黑,臉上還有疤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又對原主親媽林美雲的厭惡又多了一分,樊仲夏生前那麼體貼她,她竟然這麼糟蹋他唯一的血脈?

等來到梁木家,看著家裡的土坯房子,他再也壓製不住了,直接趁著梁木去倒水的時候,再次問樊雲瓔,“小瓔,你想回省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