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唉!”
……
屋內的藍箬正看著雲心被寒竹和幾個小宮女一起打扮著,嫁衣鮮豔,金冠閃耀,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好一個嬌媚的新娘子。
收拾打扮好之後,藍箬擺手讓寒竹帶著其他人出去。
等屋裡隻剩下藍箬和雲心的時候,藍箬說道:“王欽和蓮心如何,本宮也耳聞過幾分,若是進忠敢冒犯你,你不必忍著知道嗎?”
“你要記得,你與蓮心最大的不同不在於你是否是心甘情願,而是你背後有本宮,有本宮願意為你撐腰,所以,有什麼委屈儘管告訴本宮或是寒竹,承乾宮永遠都是你的娘家!”
雲心眼角濕潤了,但為了不沾濕剛畫好的妝容,她隻能強忍著,“是……奴婢知道,奴婢、不會委屈了自己。”
“那就好。”藍箬欣慰點頭,“本宮就先出去了,本宮在這兒,你們怕是也放不開。”
臨走出門前,藍箬微微側臉,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雲心,心中頓生悵惘。
她不願意做一個棒打鴛鴦的惡人,可是又擔心進忠是另一個王欽,畢竟誰也說不準,在這深宮裡,他們這些永遠都處在底層的人,在漫長的時光中,心靈會扭曲成什麼樣子。
所以,她隻能讓雲心知道,她身後有人,而不是像蓮心那樣孤苦伶仃,對王欽的禽獸行徑隻能生忍著。
她不希望活潑的雲心,像蓮心一樣逐漸枯萎,眼底再沒有初見時的光亮。
寒竹扶著藍箬的手,站在不遠處,藍箬望著在眾人調笑起哄之下,臉色通紅的雲心和進忠,不禁笑了下。
“如今看來似乎是我多慮了。”藍箬喃喃自語道。
寒竹沒有聽清藍箬說的話,問了一句:“主兒方才說什麼?”
藍箬搖頭,沒有把自己內心對雲心的擔憂說出來,“你記得多關注一下雲心,若是有說他們閒話的,直接找個由頭把人送到慎刑司裡去。”
“是,奴婢知道怎麼做,主兒不必為此事勞神。”
“嗯,回吧,看來我還真是不適應熱鬨,就這一會兒就鬨得我有些頭疼 。”藍箬笑著道。
藍箬搭著寒竹的手消失在走廊中,雲心若有所覺的看向藍箬消失的方向。
她發自內心的想:這一生最幸運的就是跟了貴妃娘娘這個主子,又遇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進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