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少女,紐約》沒有獲得最佳外語片獎,而我卻獲得了我人生第一個獎最佳女演員獎。
隻怪那時年紀小,腦袋少條筋,一直都不知道那戲原來能給我那麼大的改變,當時唯一隻知道我的片酬像燒燙的水銀柱一樣瘋狂的往上飆。
回來後我立刻投入了一部超大製作的電影拍攝,說它大製作一點也不為過。演出的不管是主角配角還是客串無一不是大牌。這年頭就興這樣戲,一場電影看下來,看的不是內容而是人,觀眾還搞不清楚哪位是主角。
就是那部戲讓我麵對麵的見到了我媽的死對頭以及我自那日以後的死對頭,任卿霞以及他的兒子顧柏逸。
顧柏逸沾著他媽的光,第一次演戲便演了一個大製作。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還有兩句台詞。而我這個影後在這部戲裡也隻有寥寥的七句話。還都是對他說的。這對我來說難免有些憤憤不平。
我承認我起初不喜歡顧柏逸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媽,因為他媽是我媽的死對頭。而日後讓我討厭顧柏逸的原因更多的是,他的人品有問題,很有問題。
我還記得那家夥的第一場戲,也是唯一的一場戲便帶了助理造型一堆人來。儼然一副大牌的摸樣。而比他大牌的我,那也是我唯一的一場戲,我隻帶了我家的小保姆來片場。心想隻有七句話的戲,隻是速度問題,拍完就可以回家睡覺了。
我看著那個家夥被人團團圍住伺候的一副皇帝老子的摸樣,我心裡就特不舒服。我出道那些年來,身邊也最多跟著兩人,一個是我媽的助理也就是我的臨時助理還有一個就是我身後那忠心耿耿的小保姆。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硬生生的被這個初來乍到的家夥比了下去。
在拍戲前的十分鐘左右,鑒於我早就把那七句台詞背的是滾瓜爛熟,倒背如流。所以趁那活功夫閉著眼睛養神去了。
這眼睛沒閉上多久,我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有個不知名的物體站在我前方不足半米的地方。我眼睛睜開,就被顧柏逸恰恰對上顧柏逸的眼睛。
這雙眼睛長的很是漂亮,果然適合吃娛樂圈這碗飯的。
他顯然也是被我嚇了一跳,倒退了幾步,眼神異樣的看著我。
“你……你乾嘛?”我指著他說道。
他恢複了冷靜,朝我邁了一大步說道:“你就是童樂兮?”
“哈!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童樂兮,怎麼了?”我站起身子,抬起頭挺直腰板對著顧柏逸說道,自以為那頗有些架勢。怎料十二歲的我和十三歲的顧柏逸身高相差竟會如此懸殊,我怎樣努力也隻夠得著顧柏逸的肩膀位置。
“我是顧柏逸,我們認識下吧?”他向我拋出了一個笑容,那個笑容絕對具有很強大的殺傷力,尤其是他笑起來時嘴角淺淺的酒窩。
當時我要是再長些歲數,定會認為這個男人在找我搭訕。可是那時候的我隻能想到一個詞,那就是“找茬”。
“我沒空。”我淡淡的說完,就朝著導演的方向走了去。
那時候的我們怎知?我們後來的日子竟如同打結的緞帶,牽牽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