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豪華的彆墅裡。
一個黑色長發的女孩蜷縮在羊絨沙發上。
她的麵前是一個九寸的水果蛋糕,上麵插著十七支蠟燭。
不知道第幾次看向門口。
女孩薄薄的唇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一聲清脆的響聲。
女孩點燃打火機,緩慢的點燃了那十七支蠟燭。
暖黃色的光照亮了黑暗的屋子,卻沒有照亮女孩的心靈。
打火機還亮著。
閃閃爍爍的火苗灼燒著女孩細長的手指。
女孩淺笑著看著那光芒,對手上傳來的疼痛毫不在意。
蠟燭燃著、燃著。
蠟油緩慢的滑下,滴在水果蛋糕上,像是凝聚的眼淚。
最終,蠟燭燃儘了。
彆墅又陷入了無儘的黑暗。
良久。
女孩放開了死按住的打火機。
她站了起來。
緩緩的走到了窗前。
黑色絲絨幕布一般的天空上閃爍著稀疏的星子。
月亮不知道隱藏在哪片烏雲之中。
女孩出神的看著。
突然,一道流星劃過。
女孩死寂的眸子出現光彩。
她無比虔誠的雙手合十,雙眸緊閉的許下心願。
日本。
綜合醫院。
一個麵容英俊的男子靜靜的坐在手術室門口。
男人的雙手交叉,撐著額頭。濃密的眉緊蹙在一起,交叉的雙手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上牙緊緊的咬著下唇,身體微微的顫動著。
男人的旁邊是個七歲左右的男孩子。
男孩子簡直是男人的縮小版。
小小年紀身上就散發著攝人的氣息,稚嫩的臉上布滿了凝重。
手術門開了。
男人與男孩齊刷刷的看向那個護士。
護士急匆匆的跑向男人,急促的說:“夫人大出血,心臟病也突發。情況非常不妙,大人和小孩隻能救一個,您打算救哪個?”
男人的瞳孔皺縮。
英俊的麵容上閃過痛苦的神色。
他閃過護士如閃電般跑進了手術室。
“先生!先生!你不能進手術室啊!先生……”護士大驚失色。
手術床的躺著男人心愛的太太。
那個總是笑的很溫柔的女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本來白皙的皮膚如今更是沒有一絲血色,潔白的床布上麵布滿了鮮血。
鮮紅、刺眼。
那些血,都是他最愛的人的啊!
手術室的人見男人衝了進來便立刻攔住他。
“先生,先生,請你冷靜點!你現在進來也沒有任何作用。”
“先生,您還是快點做決定吧,耽擱了的話孩子也許也……”
“先生,麻煩快點出去,您隻能添亂而已!”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