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夜晨來到‘魅惑’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過去了。
她穿著白色襯衣,黑色的休閒褲,黑色長發隨便的在腦後用一根白色絲綢係著。白玉般的臉不施脂粉,還提著一個保溫桶。怎麼看也不像是進酒吧的人。門口的人想要攔天上夜晨,被天上夜晨淩厲的眼神攝住,訥訥的停在了原地。
天上夜晨健步如飛,七拐八繞的來到了大廳。
五光十色的燈發出曖昧的光芒,煙霧彌漫,酒氣熏天。
一個個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們和男人們在舞池中扭動著。
天上夜晨直接走到吧台。
穿著燕尾服的調酒師看向天上夜晨。
“請問需要些什麼?‘地獄之血’是這裡的招牌哦~”
“忍足侑士在哪裡?”天上夜晨直接問道。
“忍足少爺哦,現在已經被帶到二樓了吧。”調酒師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房間號?”天上夜晨的聲音很冷酷。
她討厭這裡靡亂的氣息,討厭這裡嘈雜的氛圍。
“207。”
天上夜晨頭也不回的上樓,還沒到207就聽到了女人們的謾罵聲,撕扯聲。天上夜晨蹙眉,快速的跑到207,一腳踹開了門。
房內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怔怔的看向門外。
天上夜晨也看清了房內的一切。忍足侑士已經被剝的差不多了,隻著一條小褲褲紅果果的躺在暗紅色的床上。四五個女人正按著一個女人狂扁著。
“MD,你這小-婊-子找死啊?!”紅色頭發,畫著濃妝的妖豔女子咬牙切齒的罵道。
“小-婊-子罵誰?”天上夜晨冷淡道。
“小-婊-子罵你!”紅毛怒叫。
“哦~有個小-婊-子在罵我啊!”天上夜晨冷笑了。
“你……”紅毛吃癟,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衝過來,揚起手就要給天上夜晨一個耳光。
天上夜晨豈會如她所願。
隻見天上夜晨素白的手一伸,牢牢的抓住了紅毛的手腕,隨手甩到了一邊。
“嘶——”驚呼聲響起。
“雖然我是個女人,但是我也不喜歡打女人。不想死的立刻滾出去!”天上夜晨開始釋放冷氣,比起天上夜幕居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幾個女子知道自己打不過天上夜晨,一哄而散了,居然沒有人把那個紅毛也帶走,那紅毛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發出淒厲的□□。
天上夜晨將那個被打的女子扶到沙發上。
那女子也不過二十出頭,棕色的大波浪卷發,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紅痕,臉上也掛了彩,是那些女子尖銳的指甲劃傷的。臉上的妝自然也花了。但是不難看出,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嘖——這些女人太狠毒了!”天上夜晨看著那被劃上的臉孔蹙眉。
“謝謝小姐。小姐就是剛才打來電話的人吧?”
“是啊,幸苦你了。”天上夜晨說道。同是女人,怎麼能這麼殘忍?!
“沒什麼。我叫神田美亞。”神田美亞柔柔的笑了。
天上夜晨的心猛的就顫了一下,這麼柔弱的女子,卻為了忍足侑士而堅強的站了出來,被那麼多女人打了居然還能微笑出來。真是個了不起的女子。她,應該很喜歡忍足侑士吧。
“你也是。怎麼能冒著自己被打的危險去救忍足侑士啊?!就算他和那個什麼那個了也是他占便宜啊!”天上夜晨不滿的說。天上夜晨很敬佩這個女子。
“你還小,不懂。MARY不是個好惹的女人,她會趁這次機會好好敲詐忍足少爺。而且,萬一MARY懷孕了,那就是忍足少爺的孩子啊。MARY一定會借勢要求嫁給忍足少爺。我們都是不乾淨的人,怎麼能配的上忍足少爺?忍足少爺每次都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才來這裡的,所以我知道,他是個乾淨的人。我絕對不能讓MARY弄臟了忍足少爺。”神田美亞的聲音雖然柔弱,但是氣勢卻很強硬,帶著堅決。她看向忍足侑士的眼神非常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