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夜晨猛地一個顫抖,清醒了過來,可是那句我恨你就好像烙印一般深深的烙在天上夜晨的腦海中,無法忘記。
我做了什麼,讓人如此憎恨?
“怎麼了?”雲小路飄看到了不對勁的天上夜晨,問道。
“……沒什麼,似乎是,噩夢……”天上夜晨喃喃道。
是噩夢吧?她,沒有得罪過誰啊,是誰,用那樣複雜的語氣在說話呢?
天上夜晨覺得身體一下就軟了,無力的說道:“呐,小飄,我們走吧,泡久了會缺氧的。”
“我剛才就想叫你走了。”雲小路飄無奈。要不是你居然泡溫泉也睡著,我怎麼會還留在這裡。
“好的好的,走啦走啦~”天上夜晨努力微笑著,站到岸上,用浴巾擦乾身體,換上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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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夜晨喝下一杯熱牛奶,這才緩過來,蜷成一團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
伊豆的高大建築較少,尤其是這裡,遠離市區。放眼看去,視野非常開闊。
向上看,天空漆黑而低垂,散發著淡淡光輝的星子似乎伸手可觸。
向下看,樹木茂密,姿態各異,皎潔的月光似乎給樹木披上了銀紗。
天上夜晨將頭靠在玻璃上,哈氣將玻璃上染上一層白霧,天上夜晨微微一笑,寫上幾個日文。
申し訳ありません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你那麼痛苦,那麼恨我。
我沒有給任何人機會,因為不想讓任何人受傷。可是,為什麼還是傷害了你呢。
還是說,這隻是一個警醒?!
“哢——”門被推開了。
真田弦一郎背著星野妙,身後跟著忍足筱羽進來了。
“嗚哇,好黑啊,阿夜,飄,你們怎麼不開燈啊?”忍足筱羽受不了黑暗,當下摁下開關,頂子上的和風燈發出光芒,雖然不明亮,倒是也能看清楚。
天上夜晨縮著身子坐在窗邊,沒有穿大衣和木屐,僅僅穿著一件浴衣,非常單薄。烏黑的發絲慵懶的垂著,有一種脆弱的美麗。睡榻上,雲小路飄睡在最左邊,正睡得香甜。
“喂喂,你這是乾什麼,做憂鬱狀望天啊?穿這麼少,以為你是超人啊?!”忍足筱羽對外是女王樣,但是對著天上夜晨這類的好朋友,女王樣蕩然無存,倒像是個老媽子。
“是啊,最近文藝小清新不是很熱嘛,我也學學~”天上夜晨勾起笑容,跑了過來:“妙兒這是?”
“這丫頭沒什麼酒量還泡紅酒浴,這不是泡暈了麼。沒想到不喝酒都能醉,造孽啊~”忍足筱羽無語了:“呐,真田,把她放床上去。”
“嗯。”真田弦一郎微微頜首,動作輕柔的將星野妙放到睡榻上。
星野妙麵色發紅,媚眼如絲,嘴裡哼哼唧唧。真田弦一郎的黑臉也微微紅了。
“喂喂,你看他倆像不像新婚入洞房的小兩口啊?”
“吼吼吼,像啊,可惜有三個上萬瓦的電燈泡~”
“嘻嘻嘻。”
真田弦一郎當然聽到了這些議論,黑臉再次黑了下來,轉身說道:“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辛苦了~”天上夜晨賊笑。
“哪裡辛苦,我覺得他啊,樂此不彼呢,肯定希望這段路再長點、再長點~”忍足筱羽不懷好意。
“去你的,儘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