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夜幕最近在將日本總部的工作轉接到美國,打算日後就在美國定居。
天上夜晨每天無所事事,她想去見以前的朋友,但是她不敢,她怕再有太多的羈絆。她隻是給自己的好友都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們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忍足筱羽等人哭著打來電話要求見麵,皆被天上夜晨以要離開日本籌備東西太忙拒絕了。
天上夜晨沒有給東方朔發信息,她覺得也許自己的死才是對他最好的。那個孩子,執念太深。想到此,天上夜晨覺得自己真的好殘忍。
那天跡部景吾離去後,那句“晨,你好殘忍。”好像烙印一般烙在了天上夜晨的心中,當天上夜晨一神遊的時候就冒出來紮天上夜晨一下。
這天天上夜晨收到了芥川慈郎的短信,明天要與聖日高中進行一場比賽,芥川慈郎興奮地約天上夜晨去看。天上夜晨拒絕了。卻在第二天忍不住偷偷跑去看了。
天上夜晨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場了,兩校的單打一的對決。是跡部景吾和一個黃色頭發的男生。場麵完全由跡部景吾控製,已經是四比二。
看比賽的人很多,除了兩校學生還允許彆校的和校外的人進來看。冰帝學院的體育場就是氣派而巨大。
跡部景吾越打越進入狀態,場外的人都沸騰了,站立起來為跡部景吾呐喊助威。天上夜晨隻是站在中場的位置看著跡部景吾。
看跡部景吾汗如雨下的揮動拍子,看跡部景吾嘴角張揚的笑容,看跡部景吾閃亮的眼睛,看跡部景吾在場內跳躍,吸引了全場的眼神。那個人,是那樣的光彩照人,那樣的驕傲啊。自己卻,把那人的驕傲踩在了腳底。
天上夜晨很認真很仔細地看著跡部景吾,想要把跡部景吾記在自己的腦海中,這樣,幾年後或者當自己死去都能記著跡部景吾的神采。她感覺有眼淚要流出,又急忙收了回去,她可一點也不想記住跡部景吾朦朧的樣子。
已經是白熱化的階段了,跡部景吾再拿下一場就可贏了,觀眾們的聲音更高了,幾乎震耳欲聾。
天上夜晨突然把手擴住嘴巴,用儘全身的力氣大喊:“跡部景吾,我愛你——!!!”那聲音聲嘶力竭,好像把一生的感情都吼了出來。
即使是天上夜晨最大的聲音,也僅僅是她周圍的人聽見了,場內的跡部景吾根本聽不到,他還在全神貫注的打球。
“小姐,你沒事吧?”
“怎麼回事啊?”
“好奇怪的人。”
天上夜晨吼完就淚流滿麵,嗓子眼裡澀疼澀疼的。周圍的人看她的樣子都覺得她不正常,小聲議論著。
天上夜晨擦擦眼淚,轉過身去朝外走。嘴角輕輕揚起。
呐,景吾,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對你表白過。這麼大聲的,這麼放肆的對你表白。
我說啊,跡部景吾,我愛你。
真的,最愛你了。
眼淚再次崩潰,流滿臉頰,天上夜晨的嘴角卻始終揚著笑容。
這樣的女孩是多麼心痛啊,明明在笑,卻哭得那麼傷心,即使是陌生人看見這樣的女孩都忍不住心疼了。
場內的跡部景吾像是感覺到什麼,眼神一掃觀眾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再次集中全身的注意力,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打球上,隻有這樣,天上夜晨才不會在他的腦海中冷漠的嘲笑他,那冰冷的話語幾乎刺穿了他的心臟。
天上夜晨走出冰帝學園的時候,看見了停在門口的車。天上夜幕背靠著那輛邁巴赫,嘴巴裡叼著隻煙,默默的看著天空。有一種頹廢的感覺。他好像是感覺到了天上夜晨的注視,緩緩轉過了身,看見了不遠處的天上夜晨,他掐滅了煙,朝天上夜晨走去。
天上夜晨努力衝他笑,想要走到他身邊,可是心臟處蔓延來的痛楚席卷了全身,她根本無法站立,隻是衝著天上夜幕栽倒了下來。
天上夜幕的瞳孔猛地縮小,瘋了一般跑來抱住天上夜晨。看著倒在懷裡的天上夜晨的蒼白麵孔和殘留的淚跡,天上夜幕覺得自己似乎也患上了那種叫做玻璃心的怪病。心臟,驀然疼痛起來。
日本,是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想到這裡,天上夜幕眼神一暗。
*
美國。
“麥克叔叔,晨怎麼樣?”天上夜幕注視著眼前的男人。這個人是心臟病中的權威,也是花島家怪病——玻璃心的主治醫生。
“已經開始玻璃化了,情況不太樂觀。而且,小晨懷孕了,你知道嗎?”麥克醫生的語氣複雜。